1995年,郭德纲第三次进京,身上只剩五块钱。
他站在德云社的前身——天桥乐茶园门口,风雪灌进单薄的棉袄。园子里传来阵阵笑声,他却连门票都买不起。
"先生,听相声吗?"一个穿旗袍的女人递来一杯热茶,眼角有颗泪痣。
郭德纲接过茶,苦笑道:"听不起。"
女人轻笑:"以后,这儿会是您的。"
多年后,德云社红遍全国,郭德纲再没见过她。
直到某天,他在后台的铜镜里,看见自己鬓角的白发,恍惚间,镜面浮现一行字:
**"说相声的,哪有好人?"**
于谦爱喝酒,人人都知道。
可没人知道,他每次喝醉,都会梦见一个穿旗袍的女人,站在戏台上唱《锁麟囊》。
"您是谁?"他问。
女人笑而不语,指尖轻点酒杯,酒液倒映出他年轻时的模样——那时他还是个愣头青,在茶馆说相声,台下只坐着一个观众。
后来,德云社火了,观众成千上万,可于谦总觉得少了什么。
直到某天,他在后台整理大褂,发现袖口绣着一行小字:
**"醉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岳云鹏第一次登台,紧张得忘词,被观众轰了下去。
他躲在后台哭,一个穿旗袍的女人递给他一块糖:"吃了就不怕了。"
后来,他红了,《五环之歌》火遍全国。
某次商演结束,他在停车场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您……是当年给我糖的那位?"
女人回头,眼角泪痣鲜红:"糖甜吗?"
岳云鹏点头:"甜。"
女人轻笑:"可人生,终究是苦的。"
说完,她消失在夜色里,只留下一块融化的糖,黏在他掌心。
2016年,张云雷从南京南站坠落,全身粉碎性骨折。
昏迷时,他梦见自己站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远处有个穿旗袍的女人在弹三弦。
"我是不是要死了?"他问。
女人摇头:"你的命,还没完。"
醒来后,医生说他能站起来是奇迹。
复健期间,他在病房抽屉里发现一张泛黄的戏票,上面写着:
**"劫后余生,方知人间值得。"**
周九良死后第七年,德云社来了个新学员,弹三弦的手法和他一模一样。
云清站在角落,静静看着。
男孩抬头,冲她一笑:"这段《洪羊洞》,我弹得对吗?"
云清指尖一颤,三千年未曾落泪的眼眶,突然红了。
**"对,很对。"**
多年后,德云社的角儿们各自成家立业,偶尔聚在一起喝酒,总会提起一个神秘的女人——穿旗袍,眼角有泪痣,来无影去无踪。
郭德纲说:"那是咱们的贵人。"
于谦摇头:"不,是债主。"
岳云鹏低头看着掌心的糖纸:"是恩人。"
张云雷摩挲着那张旧戏票:"是劫数。"
周九良的转世抱着三弦,轻声说:
**"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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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云社的台前是笑声,幕后是红尘。
那些穿旗袍的过客,终究只是旧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