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坐在马场里,手里攥着半瓶没喝完的红星二锅头。
“老郭,你说咱俩还能说多少年?”
没人回答。
远处,一匹老马嘶鸣着倒下,再也没站起来。
岳云鹏站在台上,习惯性地往旁边一瞥。
“孙老师,这段您看……”
话到一半,他才想起,孙越已经不在了。
台下观众笑成一片,没人看见他眼底的泪。
南京南站的站台上,鲜血染红了白大褂。
“姐,我还能上台吗?”他躺在ICU里,声音微弱。
杨九郎握着他的手,咬牙道:“能,我陪你。”
可后来,九郎的婚礼上,张云雷没去。
“周九良!这段活儿不对!”
孟鹤堂猛地回头,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他怔怔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鬓角已经泛白。
原来,有些人走了,就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三弦的最后一根弦断了。
周九良看着指尖的血,笑了。
“云姐,我弹不动了。”
远处,穿旗袍的女子站在月光下,轻轻叹了口气。
“说相声的,哪有长命的?”
夜店里的音乐震耳欲聋,秦霄贤一杯接一杯地灌酒。
“旋儿,别喝了。”朋友劝他。
他醉醺醺地笑:“没事,我习惯了。”
可没人知道,他怕的不是孤独,而是再也找不到那个能让他停下的人。
“尚九熙,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何九华站在后台,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终究没追上去。
有些裂痕,补不回来了。
“爸,德云社交给我吧。”
郭麒麟跪在郭德纲面前,声音坚定。
老郭拍了拍他的肩,没说话。
可那一夜,郭麒麟在书房里哭到天亮。
原来,长大这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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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德云社的匾额依旧高悬。
可台下再没当年的观众,台上也再没当年的角儿。
郭德纲站在空荡荡的剧场里,轻声哼了一句《未央宫》。
“这一去,生死两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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