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晨，苏晴雪提前半小时到达美术教室。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将画架镀上一层金边。她轻轻抚过素描本，想起周五与易烊千玺的对话，嘴角不自觉上扬。
"这么早？"
苏晴雪回头，看见美术老师陈墨站在门口。他四十出头，扎着小辫子，身上总是沾着颜料。
"我想选个好位置。"苏晴雪微笑道。
陈老师点点头，走到她身边："听说你画得不错。上周五易烊千玺特意来问我能否让你参加高级美术小组。"
"他...他这么说的？"苏晴雪耳根发热，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今天写生课我会特别关注你的表现。"陈老师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模特马上就到。"
同学们陆续进入教室，苏晴雪选了靠窗的位置支好画架。林雅琪和她的闺蜜团进来时，故意把画架支在她周围，互相交换着眼色。
"今天画人体写生诶，某些人怕是要原形毕露了。"刘婷婷故意提高音量。
苏晴雪假装没听见，专注地削铅笔。这时，教室门再次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王俊凯穿着白色T恤和牛仔裤，在陈老师的指引下坐在教室中央的模特椅上。
"今天的模特是我们的班长。"陈老师宣布，"两节课时间，完成一幅半身素描。"
苏晴雪倒吸一口气。王俊凯坐在阳光里，轮廓分明得像古希腊雕塑。他目光扫过教室，在看到苏晴雪时微微点头。
"开始吧。"陈老师拍拍手。
铅笔在纸上沙沙作响，苏晴雪很快进入状态。她先勾勒出大体轮廓，然后细致描绘王俊凯的眉眼。他垂眸时睫毛投下的阴影，唇角若隐若现的笑纹，还有那枚标志性的泪痣...
"画得挺像嘛。"
一个阴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晴雪还没反应过来，一瓶墨水突然倾倒在她的画纸上。漆黑的液体迅速晕开，吞噬了她精心描绘的轮廓。
"哎呀，手滑了。"林雅琪假惺惺地道歉，眼里却闪着恶意的光。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这边。王俊凯从模特椅上站起，眉头紧锁。苏晴雪盯着被毁的画作，眼眶发热，但她倔强地咬住下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林雅琪！"陈老师厉声喝道。
"老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林雅琪装出一副委屈样子，"我想借墨水给晴雪用，不小心..."
苏晴雪深吸一口气，拿起画笔蘸了蘸蔓延的墨迹："没关系，可以补救。"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她开始用沾墨的笔在纸上挥洒。墨迹被转化为飘动的衣襟，原本毁掉的轮廓变成朦胧背景，一幅写实素描逐渐演变为充满意境的水墨风格肖像。
"哇..."有同学发出惊叹。
陈老师走过来，仔细端详她的画："有意思！你将错就错，把西方素描与中国水墨结合了。"他拿起画向全班展示，"看，这才是真正的艺术创作！不被意外束缚，反而利用意外创造新可能！"
王俊凯走到苏晴雪身边，轻声道："太棒了。"
林雅琪脸色铁青，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回到自己位置。苏晴雪的手还在微微发抖，但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
下课铃响，同学们陆续离开。苏晴雪收拾画具时，王俊凯走过来："一起吃午饭吗？"
"我...我想再修改一下这幅画。"苏晴雪婉拒了。实际上，她需要独处一会儿平复心情。
"好吧。"王俊凯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没有坚持，"别太累。"
等教室里空无一人，苏晴雪终于让眼泪落下来。她不是为被毁的画哭泣，而是为这种无处不在的恶意感到委屈。擦干眼泪，她拿起画具离开教室，没有去食堂，而是爬上了很少有人去的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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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的风很大，吹干了苏晴雪脸上的泪痕。她抱膝坐在角落，把脸埋进臂弯。
"找到你了。"
一个明朗的声音响起。苏晴雪抬头，看见王源站在天台门口，手里拎着便利店袋子。
"你怎么..."
"小凯说你心情不好，让我来看看。"王源在她身边坐下，从袋子里掏出两盒牛奶和几个面包，"没吃午饭吧？给。"
苏晴雪接过牛奶，温热透过纸盒传到掌心："谢谢。"
"林雅琪那家伙，从小就这德行。"王源咬了口面包，含糊不清地说，"小学时因为我借她橡皮擦没还，她追着我打了半个操场。"
苏晴雪忍不住笑出声："真的？"
"骗你是小狗。"王源做了个鬼脸，"所以别往心里去。你今天那招太帅了！陈老师从没那样表扬过学生。"
"我只是...不想认输。"苏晴雪小声说。
王源突然正经起来："晴雪，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喜欢你吗？"
苏晴雪心跳漏了一拍："喜、喜欢？"
"就是朋友那种喜欢啦！"王源笑着摆手，"因为你很真实。在这个学校里，大多数人接近我们都有目的，但你不一样。"
阳光照在王源脸上，他难得收起嬉笑表情："其实当'TFBOYS的王源'挺累的。有时候我都分不清，大家喜欢的是真正的我，还是舞台上那个爱笑爱闹的王源。"
苏晴雪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王源——不是搞笑的开心果，而是一个会疲惫、会迷茫的普通男孩。
"我懂那种感觉。"她轻声说，"我爸爸工作很忙，每次搬家我都是新学校的新同学。为了融入，我试着扮演各种角色——乖学生、文艺少女、运动健将...但都不是真正的我。"
"那真正的苏晴雪是什么样的？"王源好奇地问。
苏晴雪思考了一会儿："喜欢画画，有点固执，害怕孤独但假装坚强...还有点选择恐惧症，每次买冰淇淋都要纠结好久。"
王源哈哈大笑："那我下次直接帮你选！草莓味对吧？"
"你怎么知道？"苏晴雪惊讶地瞪大眼睛。
"食堂看你拿过三次草莓酸奶。"王源得意地眨眨眼，"我可是观察力超强的王侦探！"
两人笑作一团，天台上回荡着欢快的笑声。苏晴雪突然觉得，被泼墨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对了，"王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传单，"下个月校园艺术节，你该报名这个。"
传单上写着"第15届星光校园创意艺术大赛"，参赛项目包括绘画、摄影、手工等。
"我不行..."
"少来！"王源打断她，"你今天那幅画连陈老师都惊艳了。而且..."他神秘地压低声音，"获奖作品会在校庆上展出，TFBOYS会为展览创作主题曲哦。"
苏晴雪心跳加速："真的？"
"千真万确！"王源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尘，"走吧，下午课要开始了。记住，无论林雅琪她们做什么，有我们三个罩着你呢！"
苏晴雪跟着起身，突然觉得阳光格外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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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苏晴雪留下来帮陈老师整理美术教室。当她擦完最后一个画架准备离开时，发现易烊千玺站在门口。
"千玺？你怎么在这？"
"等你。"他走进来，递给她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赔给你的。"
苏晴雪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套高级水彩颜料，德国进口的牌子，价格不菲。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她连忙推辞。
"不是礼物。"易烊千玺推了推眼镜，"是投资。艺术大赛你需要好工具。"
"你怎么知道我要参赛？"
"王源发了朋友圈。"千玺嘴角微微上扬，"他偷拍你吃面包的样子，配文'和未来艺术大师共进午餐'。"
苏晴雪哭笑不得，这两个人真是...
"谢谢，比赛后我会还给你的。"
"不用。"千玺转身走向门口，"我期待看到你的作品。"
苏晴雪望着他的背影，突然喊住他："千玺！你...你参加什么项目？"
他回头，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笑意："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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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雅琪把书包狠狠摔在卧室地上："气死我了！那个转学生今天居然出尽风头！"
刘婷婷坐在她床上玩手机："陈墨还让她加入高级美术小组了，听说直接跳过了选拔考试。"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林雅琪咬牙切齿地打开电脑，"我查过了，她爸爸就是个普通工程师，单亲家庭，没什么背景。"
"你想怎么做？"
林雅琪冷笑一声，点开一个名为"TF守护者联盟"的聊天群："借刀杀人。"
屏幕上，群成员列表不断滚动，人数显示253人。林雅琪飞快地打字：「发现一个心机转学生接近哥哥们，有图有真相。」
她上传了王俊凯和苏晴雪在夕阳下道别的照片，以及王源天台递牛奶的偷拍。
几乎立刻，群里炸开了锅：
「这女的是谁？竟敢勾引我们凯凯！」
「源哥还给她买吃的？不可能！」
「查她！必须给她点颜色看看！」
林雅琪满意地看着不断刷新的消息，对刘婷婷说："等着瞧吧，真正的'欢迎仪式'才刚开始呢。"
窗外，暮色四合，最后一缕阳光被黑暗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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