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雪站在储物柜前，手指颤抖地抚过柜门上鲜红的涂鸦。"滚出星光""贱人去死"之类的字眼刺入眼帘，旁边还画着丑陋的蜘蛛和蛇。更糟的是，柜门微开，里面的课本和笔记本被撕得粉碎，散落一地。
"怎么会..."她蹲下身，捡起一片印有自己笔记的碎纸，喉咙发紧。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苏晴雪慌忙用袖子擦掉眼泪。几个女生从她身边经过，窃窃私语中夹杂着轻笑。她认得其中一人——上周在林雅琪身边对她指指点点的短发女生。
"需要帮忙吗？"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苏晴雪转身，看见易烊千玺站在那里，目光落在她被涂鸦覆盖的储物柜上，眉头微蹙。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苏晴雪下意识拒绝，声音却哽咽了。
千玺没说话，蹲下来帮她捡拾地上的碎片。他的动作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定。
"谢谢。"苏晴雪小声说。
"知道是谁干的吗？"千玺问道，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苏晴雪摇摇头："不确定...可能是林雅琪，也可能是..."她想起那张威胁纸条和"TF守护者联盟"的聊天群，但没说出口。
千玺从碎片中捡起一张相对完整的纸页，上面用红笔画了个大大的叉，写着"再接近TFBOYS就杀了你"。
"私生饭。"他冷冷地说，眼镜后的目光锐利如刀，"他们经常这样。"
苏晴雪咬住嘴唇："我是不是...应该离你们远一点？"
千玺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不重但很坚定："不行。"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松开手推了推眼镜，"我是说，屈服只会让他们更猖狂。"
他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新笔记本递给她："先用这个。"
苏晴雪接过笔记本，封面是素雅的深蓝色，质地精良。翻开第一页，右下角有个小小的印章——"玺"。
"这是..."
"随手买的，没用上。"千玺站起身，"放学后有空吗？体育馆后面。"
"啊？"
"教你几招防身术。"他淡淡地说，仿佛在提议一起做数学题，"四点，别迟到。"
没等苏晴雪回应，千玺已经转身离开，背影挺拔如竹。她低头看着手中的笔记本，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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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课程苏晴雪几乎没听进去。课间她去洗手间时，隔间门突然被从外面顶住，一盆冷水从上方泼下来，浸透了她的校服。
"哈哈哈，落汤鸡！"门外传来尖锐的笑声。
苏晴雪用力推门，等终于挣脱出来时，走廊上已空无一人。她浑身湿透，头发滴着水，狼狈不堪地站在洗手间门口，周围同学投来或同情或嘲笑的目光。
"晴雪！"
王俊凯的声音像一道光劈开黑暗。他快步走来，脱下校服外套披在她肩上："怎么回事？"
"没事...不小心..."苏晴雪拢紧外套，上面还残留着王俊凯的体温和淡淡的柑橘香气。
王俊凯的眼神阴沉下来，扫视四周："谁干的？"
没人回答，但有几个女生心虚地移开视线。王俊凯似乎想说什么，被赶来的王源打断了。
"哇哦，新造型很别致啊！"王源夸张地绕着苏晴雪转了一圈，"湿发look，今年最潮！"
几个同学笑起来，紧张的气氛被缓解。苏晴雪感激地看了王源一眼，他眨眨眼作为回应。
"我送她去医务室。"王俊凯对王源说，然后轻声对苏晴雪道："走吧。"
医务室老师不在，王俊凯找来干毛巾和一件备用校服给她："先换上，别感冒了。"
苏晴雪在屏风后换好衣服，走出来时看到王俊凯站在窗边，侧脸线条紧绷。
"谢谢你的衣服。"她小声说。
王俊凯转过身，眼神柔和下来："晴雪，这种事经常发生吗？"
苏晴雪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这周开始...储物柜被涂鸦，课本被撕，现在又是..."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我不想麻烦你们..."苏晴雪绞着手指，"而且，我觉得离你们远一点可能对大家都好。"
"不行！"王俊凯突然提高音量，随即又压低声音，"我是说...作为班长，我不能容忍校园霸凌。作为朋友...我更不想看到你受伤。"
朋友。这个词让苏晴雪心头一暖。
"我会处理的。"王俊凯坚定地说，"下午放学等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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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最后一节课，天空突然阴沉下来。苏晴雪看了眼窗外翻滚的乌云，想起和易烊千玺的约定。下课铃一响，她就匆匆收拾书包，给王俊凯发了条微信说有事要先走。
体育馆后面有一小片僻静的空地，平时很少有人来。苏晴雪到达时，千玺已经在等她了，穿着黑色运动服，正在做热身。
"迟到了三分钟。"他看了眼手表。
"对不起，老师拖堂了..."
"下次提前出来。"千玺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现在，把书包放下，跟我学基本防御姿势。"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千玺教了她如何挣脱手腕被抓、如何防御正面攻击、如何利用对方力量反击。他的教学方式简洁高效，没有多余的话，每个动作都干净利落。
"敌人从后面抱住你时，这样。"千玺突然从背后环住苏晴雪，一只手捂住她的嘴模拟挟持。他的胸膛紧贴她的后背，呼吸喷在她耳畔，"用肘击肋，踩脚，然后..."
苏晴雪按照他教的做，却因为紧张动作变形。千玺叹了口气，直接握住她的手腕调整角度："力道要集中，像这样。"
他的手掌温暖干燥，指腹有弹吉他留下的薄茧。苏晴雪心跳加速，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专注。"千玺敲了下她的额头，"再来一遍。"
练到第三遍时，豆大的雨点开始落下。千玺皱了皱眉："今天就到这里。周五同一时间继续。"
"谢谢你的...特训。"苏晴雪喘着气说，汗水混着雨水滑下脸颊。
千玺从包里拿出一把黑伞递给她："拿着。"
"那你呢？"
"我等人。"千玺望向体育馆方向，表情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淡。
苏晴雪刚撑开伞，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雨中传来："晴雪！"
王俊凯跑过来，校服已经被雨淋透，紧贴在身上。他看到千玺时明显愣了一下："千玺？你们..."
"补习数学。"千玺面不改色地说。
"防身术训练。"苏晴雪同时回答。
两人对视一眼，千玺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王俊凯挑眉："看来我打扰了什么秘密活动？"
"没什么。"千玺拎起书包，"我先走了。"
"等等，伞..."苏晴雪想还给他。
"下次带给我。"千玺说完，转身走进雨中，很快消失在雨幕里。
"怪人。"王俊凯摇摇头，转向苏晴雪，"不是说好等我吗？"
"我...我忘了。"苏晴雪心虚地低头。
雨越下越大，王俊凯看了眼天空，突然脱下自己的外套举过头顶："走吧，我送你到公交站。"
"可是..."
"别废话，雨要更大了。"
两人挤在外套下奔跑，苏晴雪能感觉到王俊凯的体温和心跳。他的侧脸近在咫尺，睫毛上挂着雨珠，在路灯下闪闪发光。
"小心！"王俊凯突然揽住她的腰避开一个水坑。那一瞬间，苏晴雪几乎忘记了呼吸。
公交站牌下，王俊凯浑身湿透，却护住了苏晴雪没被淋到太多。她看着他的狼狈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笑什么？"王俊凯甩了甩头发上的水，像只大型犬。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这样也挺好看的。"话一出口苏晴雪就后悔了，脸颊发烫。
王俊凯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苏晴雪，你这是在调戏班长吗？"
"我没有！"苏晴雪慌忙摆手，差点打翻雨伞。
公交车适时到来，解救了她的窘境。上车前，王俊凯突然说："明天见，还有...小心林雅琪。"
苏晴雪点点头，透过雨雾看到王俊凯站在原地目送公交车离开，身影逐渐模糊。
她没有注意到，马路对面的便利店门口，一个女生正举着手机拍下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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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雅琪把照片发到"TF守护者联盟"群里，配文：「看看这贱人怎么勾引哥哥们的！」
回复瞬间刷屏：
「不要脸！凯凯都湿透了！」
「明天给她点颜色看看！」
「计划已准备好，等她上钩」
刘婷婷凑过来："真的要这么做？会不会太过了？"
林雅琪冷笑："这才哪到哪。等着瞧吧，明天过后，那个转学生就会知道，招惹TFBOYS的下场。"
窗外，雷声轰鸣，暴雨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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