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砸在宴会厅玻璃穹顶的声音，像极了姜晚八岁那年听到的碎瓷声。
她晃动着红酒杯，血色液体沿着杯壁画出完美弧度。三米开外的陆烬正在接受财经记者采访，黑色西装领口别着象征陆氏权力的蛇形银章，每当他侧头低笑时，颈侧就会浮现暗青色血管。
像极了毒蛇的脉搏。
"姜小姐对AI遗嘱案怎么看？"某位油头董事凑过来时，姜晚的珍珠耳坠闪过微不可察的红光——黑桃Q的监控警报。
她将酒杯抵在对方胸前，让酒液浸透他的阿玛尼衬衫："比起虚拟遗产，我更关心活人的心跳。"指尖划过男人左胸时，纳米窃听器已黏在衬里。
水晶吊灯突然熄灭的瞬间，姜晚的高跟鞋跟精准踩碎了裙摆下的警报器。黑暗中传来陆烬低沉的笑声："各位，这是陆氏研发的沉浸式商战体验。"
二十束红外瞄准光突然锁定姜晚的锁骨，那里藏着母亲遗留的血色U盘。陆烬的体温从身后贴上来，电磁手铐卡住她腕骨的力度，让她想起父亲跳楼那日折断的钢笔。
"姜氏珠宝的债务是七亿八千万。"他的呼吸扫过她耳后芯片植入处，"今晚拍卖会成交额刚好是这个数，你说巧不巧？"
姜晚突然抓住陆烬的领带，在重新亮起的灯光中将口红印上他喉结："陆总心跳120，收购快感这么刺激？"指尖在他后颈画圈时，已用摩斯密码向黑桃Q发送定位。
拍卖师突然惊呼："压轴拍品失踪了！"
人群骚动中，陆烬拽着姜晚的头发逼她仰头。穹顶暴雨被激光切割成诡异网格，映在他泛起机械蓝光的瞳孔："知道为什么选水晶吊灯当囚笼吗？"
姜晚的膝盖狠狠顶向他胯间，却被早有预判的陆烬用大腿夹住。他咬破她肩带时尝到血腥味："因为每颗水晶里，都藏着你父亲的骨灰折射率数据。"
当他把姜晚甩向展示台，她藏在裙撑里的微型爆破器刚好滚到沈叙白脚边。这个正在画速写的男人抬头轻笑，画笔戳破画纸露出里面的电磁脉冲枪。
"哥，你的新宠物在发抖呢。"沈叙白把枪管插进玫瑰花束，"要不要教教她，陆家笼子的正确打开方式？"
姜晚在陆烬掐住她脖子的瞬间，用舌钉划破他虎口。鲜血滴进她胸前的红宝石项链时，整个宴会厅的电子屏突然炸开雪花，浮现出陆明城与军火贩子的交易影像。
"看来陆总的手，比AI遗嘱更擅长制造惊喜。"她舔掉嘴角血渍，在陆烬暴怒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破碎的倒影。
就像八岁那年，她在一片碎瓷中看清母亲瞳孔扩散前的最后指令——"活下去，然后烧了陆家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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