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二十周年庆典，苏宁抢到了第一排的票。何九华穿着银灰色大褂，在台上唱《照花台》，突然一声惊雷炸响，顶灯熄灭的瞬间，她看见他踉跄着撞向台角的立柱。
后台乱成一团。苏宁跟着工作人员冲进化妆间，何九华正靠在椅子上捂着头，指缝间渗出血丝。“别慌。”他看见她惨白的脸，扯出个虚弱的笑，“就是破相了，以后没法靠脸吃饭了。”
急诊室的消毒水气味刺得人头晕。护士给伤口消毒时，何九华疼得倒吸凉气，却还惦记着问：“姑娘，我刚才在台上是不是特狼狈？”苏宁突然想起他在小剧场说的段子：“受伤了怎么办？找捧哏啊，捧哏会心疼。”
凌晨三点，她蹲在医院走廊给何九华的助理发消息，手机屏幕映出自己眼下的青黑。何九华的声音从病房传来：“苏宁，过来。”他拍了拍身边的陪护床，额头上缠着纱布像戴了顶歪帽子，“陪我待会儿，别让我睡着了，医生说怕脑震荡。”
窗外暴雨如注，苏宁听着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讲相声后台的趣事，看他指尖在床单上比划《报菜名》的贯口。当说到“熏鸡白肚儿”时，他突然说：“其实我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你像杯温热的茶，让人想凑近了闻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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