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卿回来了,但于伯棋已经一周没见到她的人影。**
她依然每天来学校,却完美避开了所有他可能出现的地方——学生会晨会时,她翘课;午休他去天台,她就躲在图书馆;放学铃一响,她翻墙就走,连书包都不收拾。
于伯棋在储物柜里发现她落下的素描本,扉页多了一行字:**「别找我。」**
字迹潦草,力透纸背,像是烦躁至极时写下的。
他盯着那三个字看了很久,忽然笑了。
**——小猫开始挠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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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悦最近成了人肉传话筒。**
“林墨卿让你还这个。”她把一盒晕船药塞给于伯棋,“说……说冰岛没用上。”
药盒底下压着张登机牌,背面写着:**「浪太大,没吐。」**
于伯棋摩挲着纸张边缘:“她人呢?”
“不知道!”吴悦眼神飘忽,“可能去……去画室了吧?”
三分钟后,于伯棋推开美术教室的门——
“哗啦!”
一桶冰水从天而降,把他浇了个透心凉。
窗外传来轻巧的落地声。于伯棋抹了把脸,看见林墨卿蹲在围墙顶上,耳骨银环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活该。”她比了个中指,转身跳下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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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追逐持续了整整十天。**
于伯棋在食堂“偶遇”她,刚靠近就被辣椒酱溅了满身白衬衫;他在小巷堵人,她却从二楼消防梯翻走,还顺手扔了他一脑袋纸团;最过分的是某天深夜,他守在她家楼下,结果被她用弹弓打了额头。
“林墨卿!”他捂着红印咬牙切齿。
她趴在窗台冷笑:“再跟蹤就报警。”
但于伯棋注意到,她弹弓用的是橡皮头,打人根本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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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折发生在期中考那天。**
林墨卿的座位空空如也。
于伯棋盯着那张空桌椅,忽然起身交卷。他在校医室后门截住了翻墙进来的林墨卿——她脸色惨白,黑色卫衣被冷汗浸透,右手死死按着腹部。
“胃出血还逃课?”他直接把人扛上肩头。
林墨卿挣扎着咬他肩膀:“放我下来!”
“省点力气。”于伯棋拍了下她大腿,“校医是我姑姑,不会通知教务处。”
病床上,林墨卿蜷成一只虾米,任由护士扎针。于伯棋用热毛巾擦她额头的冷汗,突然发现藏银项链不见了。
“找这个?”她忽然开口,从口袋里掏出项链,“冰岛那晚,我妈告诉我……”
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这符文真正的意思是‘囚笼’。”
于伯棋僵住了。
林墨卿却笑起来,把项链戴回他脖子上:“所以还你。”
“我不信。”他握住她冰凉的手指,“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窗外的梧桐叶飘落在床单上。林墨卿闭上眼睛:“我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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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墨卿的课桌上多了个保温杯。**
里面是红糖姜茶,杯底粘着张纸条:
**「无论符文什么意思——**
**你永远是我的归途。」**
落款画了只被薅秃尾巴的狐狸。
林墨卿把纸条揉成团,又展开,再揉皱……最后小心翼翼夹进了素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