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站在后台的走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卡林巴琴的木纹。琴身被她细心地贴上了防刮贴纸，那是王俊凯昨天送来的，还附着一张手写便签："今天不用紧张，就当是在练习室。"墨迹未干的字迹在镜前灯下泛着暖光。
化妆师突然推门而入，带着节目组新送来的亮片礼服。"导演说你的造型要更抓眼球。"她不容分说地扯掉林月身上的宽松卫衣，露出礼服内胆上密密麻麻的施华洛世奇水晶。当最后一颗纽扣被扣上时，林月感觉自己的锁骨几乎要被水晶的重量拉疼——这与上周王俊凯说"舞台服应该像第二层皮肤"的建议完全相悖。
"林月，准备彩排了！"导演的声音从对讲机里炸响。林月深吸一口气，却闻到熟悉的古龙水气息。王俊凯不知何时倚在门框上，白衬衫领口的银扣反射着冷光，"这身衣服不适合你的声线。"
"节目组的要求……"林月下意识去扯领口的水晶，却被王俊凯按住手腕。他的体温透过薄纱传来，"音乐是内在的光，不需要靠外在的亮片证明。"他突然俯身，在她耳后别好发卡，"这是给你的，说是能带来好运。"
林月摸到耳后的红绳时，突然听见走廊里传来王源的声音，脚步声渐近，少年倚着墙根冲她眨了眨眼："导演说彩排时你的麦克风要开双轨。"他突然压低声音，"其实单轨就够了，你的声音不需要修饰。"
当林月踏上彩排台时，追光灯突然全部亮起。她下意识闭眼，却听见王俊凯在台下喊："想象你在练习室，我和源就在你身边。"她睁开眼时，发现王源和王俊凯的身影在聚光灯外若隐若现。
卡林巴琴的震音突然在林月掌心响起。她按照王俊凯的建议，让琴音与呼吸同步，当第一个音符飘出时，她惊觉水晶礼服的重量消失了——她的声音像被无形的手托起，在空中自然舒展。
后台休息时，林月发现王俊凯靠在冰柜上抽烟。烟雾在他白衬衫领口处缭绕，形成奇异的光影。"你不是说舞台不需要外在温度吗？"她突然开口，好奇道。
王俊凯掐灭烟头，银表带随着动作划出冷光，"那是给自己的压力一个出口。"他突然伸手整理她礼服上歪斜的水晶，"但你的温度，应该来自音乐。"他的指尖掠过她锁骨时，林月感觉掌心在发烫。
正式演出那晚，林月鼓足勇气站上台望着下面一望无际的人海。闭了闭眼，深呼一口气，说道："大家好，我是音乐人林月，今天我带来的歌曲是《起风了》＂。说罢，准备开始。
琴音与吉他和弦在空气中交织，林月闭着眼哼出前奏。接进主旋律，当进入副歌部分时，她闭眼演奏，拇指划过琴片，发出清越的音符，与吉他首弦的泛音在空气中相遇——像是两道平行的光束突然交叠，生出柔和的光环。
林月的哼唱从胸腔最深处涌出，像是山涧溪流初遇晨光。她的声线本该被水晶礼服的重量压得喑哑，此刻却像挣脱茧壳的蝶，带着湿漉漉的新生感。卡林巴琴的震颤随着她的呼吸起伏，在每个换气的间隙精准停顿，又在下一个音节到来前恰到好处地重启。
谢幕时，林月能感觉自己猛地松了一口气，鞠完躬，便准备去后台等待。
突然林月发现自己的耳返里突然响起王俊凯的低语："剩下的20分，现在补上了。"她下意识摸向耳后的红绳。
心脏砰砰跳，那是在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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