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敲打着别墅的玻璃窗,将第八日的补习计划困在室内。苏瑾瑜趴在书房门口张望,浅粉色头发翘得像炸毛的猫:“小黎哥哥!切原又和真田副部长吵起来了!”话音未落,二楼传来摔书本的巨响。
顾南黎放下熬到一半的凉茶,快步上楼。书房内,真田的指节捏得发白:“连最简单的不等式都解错!你根本没用心!”切原的眼睛通红,脖颈青筋暴起:“反正我就是学不好!不如让我去打球!”柳生试图调解,却被少年挥开的手臂带倒了眼镜。
“够了。”顾南黎的声音像冰锥刺破争吵。他将切原按在椅子上,银针精准刺入百会穴:“愤怒会让大脑缺氧。”苏瑾瑜则抱着一摞自制的学习手账冲进来:“用我们的种花家口诀!比如‘二次函数像彩虹,开口方向看a踪’!”他边说边在草稿纸上画出绚丽的函数图像,浅粉色的发丝扫过切原僵硬的脸颊。
庭院里,仁王正用贝壳教大城海斗概率学。“沙滩上捡到白贝壳的几率,就像你打出完美截击的机会。”他狡黠地将不同颜色的贝壳混在一起,却被湘南少年识破老千:“学长又偷偷多放了蓝贝壳!”两人笑闹着滚进草丛,贝壳项链缠上了仁王的银灰色发丝。
相原勇太独自在健身房刷题,汗水滴在英语试卷上,晕开墨迹。佐藤翔阳抱着错题本来找他时,正撞见少年将头埋进臂弯。“我背了五十遍,还是记不住……”相原的声音闷闷的,破旧的运动服后背洇出深色汗渍。佐藤红着脸递上自制的记忆卡,上面画着笨拙的网球小人举着单词牌:“我们一起背,就像双打那样配合!”
厨房飘来阵阵药香。柳莲二盯着顾南黎手中的砂锅:“酸枣仁配茯苓,确实能改善睡眠质量。”他推了推眼镜,平板电脑上记录着每个队员的学习进度曲线。顾南黎用木勺搅动汤药,目光穿过蒸腾的热气,落在二楼正在补觉的切原——少年蜷缩的背影,像只受伤的小兽。
雨夜渐深时,藤原慎一突然冲进客厅,活页本被雨水打湿:“我找到了!”他将图表投影在墙上,“用海浪运动规律类比物理公式,能帮大城理解力学原理!”苏瑾瑜眼睛发亮,立刻翻出装满水的水盆:“现在就实验!”别墅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声,混着雨声,奏成独特的夜曲。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切原盯着试卷上突然变得清晰的数学题,手指微微颤抖。真田默默将热牛奶推到他面前,声音难得放软:“今天主攻应用题。”少年低头时,瞥见草稿纸上苏瑾瑜画的樱花加油符,眼眶突然发热。
庭院的樱花树在晨风中摇曳,落下几片早开的花瓣。苏瑾瑜站在网球场边,看着队员们或解题或对练的身影,浅粉色头发被风吹起。顾南黎递来毛巾,指尖擦过他发烫的耳尖:“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模拟考试。”少年却反手握住他手腕:“小黎哥哥,你说我们能看到他们绽放的样子吗?”
远处,切原终于解出一道压轴题的欢呼,相原和佐藤讨论语法的争执,仁王被大城识破诡计的笑骂,混着藤原推导公式的喃喃自语,随着晨风飘向初升的太阳。而这场藏在盛夏暴雨与灯火里的补习,终将成为少年们蜕变路上,最温暖的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