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莲花突然合拢。聂怀桑的指尖被割破,血珠滴在扇面上,晕开成一行字:
"以聂氏血脉,启青铜残卷"
不净世的地底刀狱比想象中更深。
聂怀桑举着火折子走下第九层时,霸下刀突然自行出鞘,刀尖插入墙壁缝隙。青砖剥落后,露出半截嵌在墙中的青铜手臂——那分明是聂明玦的佩刀样式。
"大哥?"他声音发颤。
手臂突然翻转,掌心朝上摊开。掌纹里刻着微缩的星图,正好与金子妍剑鞘里的种子纹路吻合。
魏无羡被陈情笛拽到刀狱时,正梦见自己啃青铜枝。
"聂兄你..."他揉着撞到墙的额头,突然瞪大眼睛,"墙里那个是...赤锋尊?!"
聂怀桑的扇子抵在青铜手臂腕脉处:"魏兄,借点血。"
没等反应过来,魏无羡指尖已被划破。血滴在青铜掌心的刹那,整面墙轰然倒塌,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青铜简——每片简上都刻着聂明玦的字迹。
最顶上那片写着:
"怀桑,若见此卷,说明为兄未能归来。青铜树非邪物,乃..."
后面的字被血迹模糊。
金子妍赶到时,聂怀桑正用霸下刀撬开最后一片青铜简。
简中迸发的青光将她腹部的烙印彻底激活,研华剑自动出鞘,剑尖点在简上残缺的星图处。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星图缺失的部分,正好是魏无羡幼时在乱葬岗活动的轨迹。
"所以魏无羡..."金子妍声音发紧,"才是真正的钥匙?"
魏无羡突然抱住头,陈情笛身浮现出与青铜枝相同的纹路。他听见记忆深处有个温柔的声音在说:
"阿婴乖,吃了这个...就能忘记疼..."
晨光照进刀狱时,四人面前拼凑出了真相。
青铜简组成的地图上,五大世家像五芒星般拱卫着中央的乱葬岗。而连接各家的线上,标注着相同的日期——正是魏无羡被江枫眠带回莲花坞的那天。
聂怀桑的扇子突然合拢:"我们搞错了因果关系。"
他指向地图边缘的小字:
"非树择人,乃人唤树"
魏无羡的虎牙无意识磨着下唇:"所以是我...召唤了青铜树?"
金子妍的剑尖突然转向他身后:"小心!"
那截青铜手臂突然暴起,却在触及魏无羡前被霸下刀斩断。断裂处流出金色的液体,落地凝成七个字:
"七月十五,魂归处"
陈情笛在魏无羡手中发烫。
他盯着地上金色液体凝成的字迹,虎牙不自觉地磨着下唇——这个动作让蓝忘机立刻警觉,避尘剑已悄然出鞘三寸。
"七月十五..."魏无羡突然抓住心口的衣料,"是中元节!"
话音未落,陈情突然爆发出刺目黑芒。笛身上那些他以为是装饰的纹路,此刻清晰显现出与青铜树同源的脉络。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五岁的他被一双青铜色的手抱在血池边,那人往他嘴里塞了截树枝:"阿婴乖,吃了这个,就能忘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