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雨滴击中的草木瞬间结晶,一只飞鸟在半空化作青铜雕像,摔碎在庭院里。
"星墟在自我修复。"蓝忘机剑尖挑起一片碎羽,羽毛断面可见细小的青金色血管,"它需要新的载体。"
金凌突然捂住心口跪倒,两颗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冲撞。他痛苦地蜷缩起来,左眼瞳孔泛起青铜色:"它在叫我……说我们本该是一体的……"
魏婧羽的金线倏然刺向金凌眉心,却在触及皮肤前被江晚吟截住。不知何时醒来的男人攥着她手腕,紫电雷光顺着金线导入金凌体内。少年浑身痉挛着吐出一口青金色液体,两颗心脏的搏动终于渐趋同步。
"舅舅……"金凌涣散的瞳孔重新聚焦,"你心口……"
江晚吟低头看去,自己胸腔内新生的半颗心脏表面,正浮现出与金凌如出一辙的月轮纹。更诡异的是,当他运起灵力时,皮肤下竟隐约流动着青金色的光。
魏无羡的阴虎符突然发出预警般的嗡鸣。众人回头,只见静室墙角那滩本已干涸的青铜液体正在蠕动,渐渐凝成一只纤细的手——魏沉璧的指尖从液体中探出,轻轻点在地面。
"来不及了。"液体中传来她飘忽的声音,"星墟已经标记了所有月轮血脉……"
魏婧羽的金线猛地扎入那滩液体,却如泥牛入海。魏沉璧的手突然暴长,一把扣住金凌脚踝:"好孩子,来母亲这里……"
江晚吟的紫电与蓝忘机的避尘同时斩下,那只手却提前化作液体遁走。地面只余一行青金色字迹:
"七日后,昆仑墟,月轮归位"
金凌突然开始不受控制地用手指抠挖自己胸口的疤痕,鲜血淋漓中露出一点青铜光芒:"它在生长……我们都会变成星墟的一部分……"
魏婧羽按住他手腕,却发现少年皮肤下有什么在蠕动。当她掀开金凌的衣领时,所有人都倒吸冷气——那两颗心脏周围,正蔓延出青铜色的神经脉络,像寄生植物的根须般扎进血肉。
"剖出来。"江晚吟突然开口,紫电凝成薄如蝉翼的刀锋,"趁还没扎根。"
"你疯了?"魏无羡拦住他,"这会要了阿凌的命!"
"不……舅舅说得对……"金凌冷汗涔涔地抓住江晚吟的衣袖,"趁我还能控制它……快动手……"
静室陷入死寂,只有两颗畸形心脏的搏动声回荡。魏婧羽的金线突然分成两股,一股缠住金凌的心脏,一股缠上江晚吟的手腕:"我来引导,你下刀。"她的声音轻却坚决,"月轮纹与星斗阵本就能共鸣。"
当紫电刀锋划开金凌胸膛时,众人才看清那可怖的景象——淡金色的心脏已经与青铜神经共生,每一次跳动都在吞噬宿主的血气。江晚吟的手稳得可怕,刀尖沿着月轮纹的轨迹游走,将两颗心脏一点点剥离。
金凌的惨叫中,魏婧羽突然闷哼一声。她心口的金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青铜色,顺着连线向江晚吟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