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婧羽用金线强行封住他几处大穴,却被突然爆发的灵力震飞。
"走..."江晚吟从牙缝里挤出字句,"立刻带金凌去昆仑墟..."
魏婧羽的金线在雷光中寸寸断裂。当她撞进江晚吟怀里时,发现他的心跳已经完全同步了远方的某种韵律——那是从云层漩涡深处传来的,星墟之主的召唤。
金凌的状况在子时恶化。青铜脉络爬满了半边身体,左眼彻底变成青金色。当蓝曦臣试图用清心曲压制时,少年突然开口说了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母亲在哭...她说我们都被骗了..."
破晓时分,众人踏上前往昆仑墟的征途。金凌被安置在特制的冰棺中,魏无羡的阴虎符不断吞噬试图结晶化的青铜雾霭。江晚吟心口的星轨图每靠近昆仑一步就明亮一分,到后来甚至能在黑夜中照出三尺青光。
魏婧羽的金线始终缠在江晚吟腕间。当昆仑山脉的轮廓出现在地平线上时,她突然将一枚玉简塞进他手中。
"若到最后关头..."她眼底闪着决绝的光,"用这个。"
玉简上刻着星斗阵列与月轮纹的结合图谱——那是同归于尽的禁术。江晚吟冷笑一声捏碎玉简,却在碎片中看到魏婧羽提前藏好的灵识留言:
"下辈子...早点来莲花坞提亲..."
昆仑墟的入口处,青铜雨已汇成瀑布。
昆仑墟的入口被青铜瀑布封锁,水流冲击山岩的轰鸣声里夹杂着金属碰撞的锐响。魏无羡的阴虎符刚触及水幕就被弹回,符面裂开蛛网般的细纹。
"这不是普通的水。"蓝忘机的避尘剑试探性刺入,剑尖瞬间覆上一层青铜结晶,"星墟在拒绝外人进入。"
金凌的冰棺突然剧烈震颤,棺盖被内部生长的青铜脉络顶开。少年悬浮而起,心口空洞处延伸出的青金色神经如触须般探向瀑布。水流自动分开,露出后方幽深的甬道。
"它在召唤他。"魏婧羽的金线缠住金凌脚踝,却无法阻止他飘向入口,"晚吟,你的心口——"
江晚吟衣襟下的星轨图已完全转为青金色,与金凌体内的脉络产生共鸣。他一把扣住魏婧羽手腕,紫电雷光顺着金线导入她经脉:"跟紧我。"
甬道内部是倒悬的青铜世界。众人踏在穹顶般的弧形地面上,头顶"地面"生长着结晶化的树木与建筑残骸。金凌不受控制地向前飘去,青金色神经在虚空中织成网,牵引着所有人深入。
魏无羡突然按住太阳穴:"有声音……在脑子里……"
金属摩擦般的低语从四面八方涌来,重复着同一句话:"归位吧,月轮的子民。"
蓝忘机的琴弦突然崩断,血珠顺着指尖滴落。他望向甬道尽头那座青铜祭坛,瞳孔骤缩——祭坛中央悬浮的正是魏沉璧,她的下半身已与星墟融为一体,青金色的血管从脊柱延伸至整个穹顶。
"阿娘……"魏婧羽的金线全部刺向祭坛,却在半途被无形屏障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