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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条微型龙影在光华中盘旋交融，最终凝成一颗青金色的珠子，缓缓落入金凌掌心。

"龙珠......"少年宗主的声音沙哑，"这才是烛龙真正的核心。"

珠子内部，三条小龙首尾相衔，安静地沉睡着。

暴雨过后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满目疮痍的莲花坞。魏婧羽右臂的龙鳞渐渐褪去，露出下面新生的皮肤；江晚吟活动着重新恢复知觉的右手；而金凌心口的纹路终于稳定下来，变成普通的金色胎记。

只有魏无羡注意到，蓝忘机的抹额边缘，不知何时多了一线青金色的纹路......

青金色的龙珠在金凌掌心微微发烫，三条小龙的虚影在珠内流转，映得少年宗主眼底浮起一层鎏金暗芒。他忽然将岁华剑倒转，剑尖对准自己心口——

“阿凌！”

江晚吟的紫电后发先至，却在触及金凌衣襟的刹那被无形屏障弹开。岁华剑锋已刺破金星雪浪纹中心的皮肤，那颗龙珠竟顺着剑身滑入伤口，如同水融于海般消失不见。

金凌周身爆发出青铜色的气浪。莲花坞所有池塘同时沸腾，水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古老文字——正是当年被烛龙吞噬的修士们最后的记忆。魏无羡的阴虎符突然自行分解，数百道怨灵欢呼着扑向水面，每吞噬一段文字就凝成实体，转眼间竟在池畔站满了栩栩如生的“人”。

蓝曦臣的玉箫当啷落地。这些魂魄中，他看到了眉心带朱砂记的蓝启仁、穿着岐山温氏服饰的温情、甚至还有年少时的聂明玦......

“不是复活。”蓝忘机按住兄长颤抖的手腕，“是龙珠把被吞噬的时间还给了他们。”

金凌脚下的青石板裂开蛛网状纹路。少年每走一步，就有青铜微粒从裂缝中升起，在他背后凝成若隐若现的龙翼虚影。当他停在魏婧羽面前时，女人右臂的锁链纹突然活了过来，顺着两人对视的目光爬进金凌瞳孔。

“你......”魏婧羽猛地按住少年肩膀，“把龙珠取出来！”

金凌笑了。这个笑容让江晚吟浑身发冷——三分像金子轩，七分却像当年血洗不夜天的魏无羡。

“阿姐，龙珠本就是金氏血脉。”少年指尖抚过魏婧羽恢复如常的右臂，“只不过从前藏在冠冕里，如今住在我心里。”

云深不知处方向突然传来钟鸣。蓝忘机腰间避尘剑自动出鞘三寸，剑身上映出寒潭异象：那些融化的蓝氏先祖尸体并未消失，而是化作冰雕般的龙仆，正朝着莲花坞方向跪拜。

魏无羡突然扯开自己衣襟。他心口处不知何时浮现出与金凌一模一样的金星雪浪纹，只是颜色漆黑如墨。阴虎符的碎片在他皮肤下游走，拼成逆鳞的形状。

“有意思。”他戳了戳自己心口的黑纹，“蓝湛，你们家藏书阁有没有提过——烛龙其实有两条？”

悬在空中的星轨图突然扭曲。三条小龙的虚影从金凌眼中跃出，在众人头顶撕开一道青铜色的空间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