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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她拿起外袍，"袖口按你惯用的剑式放宽了。"

江晚吟起身，任由她替自己系上衣带。魏婧羽的指尖掠过他腰间时，忽然从袖中抽出一条银纹发带："配这套正好。"

发带末端绣着朵小小的莲花，针脚细密得与衣领内的"晚"字如出一辙。江晚吟握住她手腕，从怀中取出支金镶玉的簪子："给你的。"

簪头是并蒂莲造型，花心嵌着罕见的紫珍珠，与他夏衣上的银线云纹相映成趣。

"路过珍宝阁见的。"他声音低了几分，"……衬你。"

窗外突然传来少年们的笑闹声。金凌举着盏莲花灯跑过庭院，蓝景仪和欧阳子真追在后面，灯影晃碎了满池星光。

夜深人静，魏婧羽在厢房整理明日要穿的礼服。藕荷色裙摆上银线绣的波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恰似某人衣上的云纹。

轻叩窗棂的声音响起。她开窗，江晚吟站在月光里，手中捧着个檀木匣。

"腕钏。"他将匣子放在窗台，"……配簪子。"

匣中是对银丝缠就的镯子，内侧刻着"婧羽"二字，字迹工整如他批阅的公文。

魏婧羽对着烛火细看，忽然发现镯子暗藏机关——轻轻一旋，竟能拆解成两柄细如柳叶的短刃。

"防身用。"江晚吟低声道，"金凌那小子总缠你出游。"

夜风拂过两人之间的空隙，带着初开的荷香。远处莲塘里，新绽的金星雪浪映着月光，将并蒂的影子投在如水夜色中。

金凌发现那对绣着暗纹的护膝时，魏婧羽正在药圃里修剪薄荷。晨露沾湿了她的袖口，隐约露出腕间那对能化刃的银镯。

"阿姐，"少年拎起护膝对着阳光细看，"这莲花纹怎么绣得一边大一边小？"

魏婧羽头也不抬："左膝旧伤比右膝严重，衬垫多加了一层。"

金凌突然发现内侧绣着日期——正是去年江晚吟为护他跌落山崖的日子。院外传来脚步声，他慌忙把护膝塞回竹篮，却见来的是蓝景仪。

"金凌！"蓝景仪举着封信，"欧阳子真问生辰宴能不能带他妹妹来……"

话没说完，信笺被一道紫光卷走。江晚吟站在廊下，面无表情地扫了眼内容："不行。"

"为什么？"金凌刚问出口就后悔了。

"宗主！"门生急匆匆跑来，"姑苏蓝氏送贺礼的车队在渡口翻了！"

魏婧羽"噗嗤"笑出声，在江晚吟瞪视下抿住唇："我去看看。"

凉亭里，魏无羡正对着翻车的礼单啧啧称奇："三十坛天子笑全碎了？蓝湛，你家小辈该练练御剑术了。"

蓝忘机默默将完好的锦盒推到他面前："簪子无事。"

盒中躺着支白玉簪，簪头雕着嬉水的鸳鸯，眼珠是罕见的黑曜石。魏无羡刚要拿起，突然被路过的金凌撞见："魏前辈！这是要送我舅舅？"

"想得美。"魏无羡把簪子插到自己发间，"这是蓝湛送我的定情……哎哟！"

一颗石子精准打中他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