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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她鬓边金钗，看见她眼角绯红，看见她唇边那抹只为他绽放的笑。

"夫人。"江晚吟指尖擦过她耳垂，将那对莲蓬玉坠戴上，"回家了。"

喜宴持续到月上中天。魏婧羽换了身轻便的嫁衣，正帮醉醺醺的金凌擦脸，忽然被人从身后揽住腰。

"江夫人。"江晚吟带着酒气的呼吸拂过她耳畔，"该洞房了。"

魏婧羽耳尖发烫，却见金凌突然坐直："我没醉！阿姐你们快去..."话未说完就栽倒在桌上。

魏无羡不知从哪冒出来，笑嘻嘻地架起金凌："交给我交给我，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江宗主——"

红烛高燃的新房里，江晚吟取下魏婧羽发间金钗，青丝如瀑泻落。他忽然从枕下摸出个荷包："补你的聘礼。"

荷包里是枚莲子大小的夜明珠，莹润生辉。魏婧羽认出这是江氏宗主代代相传的珍宝，下意识要推拒，却被江晚吟握住手腕："收着。"

窗外忽然传来"噗通"一声，接着是魏无羡的惨叫和蓝忘机无奈的"魏婴"。江晚吟额角青筋直跳，扬手一道灵力封了窗户。

魏婧羽笑倒在他怀里，发间玉坠轻晃。江晚吟低头吻住她笑声，红帐缓缓落下。

莲香浮动中，那颗夜明珠在床头莹莹发光，照亮了案上一对完好如初的鸳鸯镇纸。

大婚后的第三日清晨，魏婧羽在厨房熬莲子粥时，发现灶台边多了个矮凳。她提起裙摆试了试，高度正好适合坐着看火。

"夫人。"老厨娘笑眯眯地递来一碟桂花糖，"宗主天没亮就让人搬来的，说您总站着腿酸。"

魏婧羽捏着糖碟的手指微微发紧。她想起昨夜江晚吟替她揉腿时，自己不过随口提了句灶台太高。

粥将熟时，金凌揉着眼睛闯进来："阿姐，舅舅呢？说好今日教我新剑法的。"

"去码头了。"魏婧羽舀了碗粥推给他，"欧阳家送来的新船今日到港。"

金凌凑近粥碗深深吸气："和以前的味道不一样。"

"加了鲜芡实。"魏婧羽擦掉少年嘴角的米粒，"你舅舅说..."

"我说什么了？"江晚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今日着了件靛青箭袖，发梢还带着水汽，显然刚沐浴更衣过。

金凌跳起来："舅舅！说好辰时练剑的！"

江晚吟接过魏婧羽递来的粥碗，指尖在她掌心轻轻一刮："船来早了。"

三人正用着早膳，忽听前院传来魏无羡的嚷嚷："江澄！你家厨子做的辣酱还有没有？蓝湛想吃..."

蓝忘机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后，耳尖却微微泛红。

午后骤雨初歇，魏婧羽在书房整理账册时，发现砚台下压着张纸条。凌厉的字迹写着："酉时归，带醉仙楼的酥鱼"。她抿唇轻笑，将纸条收进袖中。

窗外传来金凌练剑的声响。少年最近剑法精进不少，剑气扫过时，惊得廊下燕子扑棱棱飞起。魏婧羽支起窗棂，见江晚吟抱臂站在庭院中央，时不时出声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