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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金凌的声音从院外传来，"我们发现..."

江晚吟额角青筋直跳："都滚！"

魏婧羽笑着把药箱合上，忽然被塞进手心一个物件——是新的白玉禁步，这次的铃铛刻成了莲花形状。

窗外，蓝忘机正把偷听的魏无羡拎走；金凌和蓝思追的脑袋在月洞门边若隐若现。春风卷着落花扑进窗棂，轻轻掀开了案上的曲谱。

那是《新雪》的最后一页，空白处多了行小字：

"愿岁并谢，与长友兮。"

晨露未晞时，魏婧羽在兰陵金氏的藏书阁发现了一卷残谱。

泛黄的宣纸上，《金枝引蝶曲》五个字只剩半边，旁边画着朵并蒂莲的图样。她指尖刚触及莲心，忽然被身后伸来的手覆住——江晚吟的掌心带着练剑后的余温，稳稳包住她微凉的指节。

"找到了？"

低沉的嗓音震得她耳廓发麻。魏婧羽正要回答，窗外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脆响——魏无羡倒挂在檐角，正用陈情拨弄一株垂丝海棠。

"江宗主~"他故意拖长声调，"含光君问你们午膳想吃什么...哎哟！"

紫电卷着海棠花抽在他衣摆上。蓝忘机从回廊转出，面无表情地接住掉下来的道侣，手里还端着个食盒。

金麟台的春樱确实开了。

魏婧羽站在花树下核对残谱，肩上突然一沉。江晚吟的玄色大氅裹着清冽的莲香罩下来，袖口金线绣的九瓣莲擦过她脸颊。

"《金枝引蝶》是双人曲。"他指着谱上模糊的注释，"需以并蒂莲为引。"

"难怪金翅蝶会化形..."魏婧羽话音戛止——不远处的凉亭里，魏无羡正把玩着蓝忘机的抹额尾端，而素来雅正的含光君竟纵容他编了个丑兮兮的蝴蝶结！

江晚吟冷笑："伤风败俗。"

紫电却悄悄缠上魏婧羽的腰封，将人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暮色染红金麟台时，变故陡生。

魏婧羽腕间的玉镯突然发烫，藏书阁角落的琉璃盏"砰"地炸裂。无数金粉从碎片中涌出，在空中凝成个女子虚影——眉目如画，却透着森森鬼气。

"金夫人？！"赶来的金凌失声惊呼。

虚影抬手便是一道金光，直取少年咽喉！

"阿凌！"

江晚吟的紫电与蓝忘机的避尘同时出手，魏无羡的陈情已奏出破魔音。然而金光竟穿透所有屏障，眼看就要击中金凌心口——

"铮！"

魏婧羽怀中的桐木琴无风自鸣，《新雪》的调子与金凌腰间玉佩共振，硬生生挡下这一击。虚影发出刺耳尖啸，突然调转方向朝她扑来！

"阿羽！"

江晚吟的嘶吼声中，魏婧羽反手拔下玉簪。簪头并蒂莲骤然绽放，与扑来的金光撞出漫天流火。热浪掀翻了满架书简，她在纷飞的纸页间跌入一个颤抖的怀抱。

"...没事？"江晚吟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魏婧羽刚要回答，忽见蓝忘机剑尖挑着片残破的布料——靛青色底，金线绣着半朵牡丹。

"金家前任主母的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