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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辰时，姑苏见。」

字迹飘逸飞扬，末尾还画了个歪歪扭翘的兔子。

江晚吟的眉头瞬间拧紧："胡闹！"

云深不知处的山门覆着新雪，蓝忘机执伞而立的身影如一幅水墨画。魏婧羽刚下马车，就听见清脆的铃铛声——魏无羡蹲在梅树上晃着腿，陈情穗子扫落一地花瓣。

"江宗主别来无恙啊~"他笑嘻嘻地跳下来，正落在江晚吟面前三步处，"这次可是正经事..."

紫电"啪"地抽在他脚前："说。"

蓝忘机不动声色地往魏无羡身边挪了半步。

"我们在夜猎时发现了这个。"魏无羡从袖中掏出一块冰晶，里面封着半片金色蝶翼，"金翅蝶的变异种，能模仿逝者笔迹。"

魏婧羽的指尖刚触到冰晶，玉镯突然泛起微光。江晚吟一把扣住她手腕："有阴铁气息。"

"所以我们怀疑..."蓝忘机的话被突如其来的钟声打断。

"蓝湛！"魏无羡突然拽着他往后疾退，"当心脚下！"

地面裂开的瞬间，无数金光蝶从缝隙中涌出，在空中聚成个人形——赫然是江厌离的模样！

"阿娘..."

金凌的哽咽声让幻象微微晃动。江晚吟的紫电缠住魏婧羽的腰将她带离危险区域，自己却迎着幻象走去。

"江澄！"魏无羡的陈情已横在唇边，"那是..."

"我知道。"江晚吟的剑尖挑破幻象衣角，露出里面涌动的黑雾，"装神弄鬼。"

假"江厌离"突然抬手，一道金光直射魏婧羽心口！

"叮——"

白玉禁步的三颗铃铛同时炸裂，替她挡下致命一击。江晚吟旋身将人护在怀里，后背被余波扫中，顿时洇开一片暗红。

"晚吟！"

魏婧羽的惊呼声中，蓝忘机的避尘与魏无羡的陈情合奏出清心破障之音。幻象发出刺耳尖啸，最终化作漫天金粉消散。

寒室内药香弥漫。

魏婧羽小心地给江晚吟背后的伤口敷药，听见他闷哼一声。

"现在知道疼了？"她故意加重手上力道，"逞英雄的时候..."

话未说完，突然被攥住手腕。江晚吟转头看她，眸色比往常更深："那枚禁步..."

"铃铛里封着你的三道剑气。"魏婧羽用纱布轻轻按在他伤口，"当我认不出来么？"

窗外传来少年们的争执声。金凌坚持要立刻回兰陵查金家典籍，蓝思追正耐心劝他等长辈们商议。魏无羡的大笑穿透纸窗："小古板你管管他！"

江晚吟突然伸手拂过魏婧羽的鬓发："明日我陪你去兰陵。"

"嗯？"

"查金翅蝶的记载。"他别过脸看向窗外，耳根却红了，"顺便...看看金麟台的春樱。"

魏婧羽低头系好绷带，指尖不经意划过他脊背上的旧伤——那是莲花坞覆灭那夜留下的。如今新伤叠旧伤，却再不是孤身一人承受。

暮色降临时，魏无羡扒着门框探头："江宗主~含光君煮了雪芽茶..."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