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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显然被这话题吓到了，脸色发白："那我们乔家..."

"乔家地处要冲，兵精粮足。"魏劭语气缓和下来，"这也是我求娶乔小姐的原因之一。"他看向小乔，眼神却是公事公办的冷静，"魏乔联姻，可保一方平安。"

苏娥皇注意到他说"原因之一"时，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她突然明白了什么，胸口一阵刺痛——魏劭娶小乔，是为了乔家的势力；而他看自己的眼神，才是男子对女子的倾慕。

这认知让她既甜蜜又苦涩。

"时候不早，我该告辞了。"魏劭起身，向两人行礼。转身前，他深深看了苏娥皇一眼："苏小姐，听闻你琴艺超群。他日若有缘，望能聆听一曲《凤求凰》。"

苏娥皇心头剧震。《凤求凰》是表达爱慕之意的琴曲，魏劭此言，几乎等于表白。她强自镇定："魏公子过奖了。不过是闺中消遣，难登大雅之堂。"

魏劭嘴角微扬："在我耳中，苏小姐的琴音便是天籁。"说完，不等她回应，大步离去。

小乔望着魏劭的背影，喃喃道："魏公子真是...与众不同。"

苏娥皇没有回答。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里还残留着魏劭触碰的温度。她知道，从今日起，有些事情再也回不去了。

"姐姐？"小乔疑惑地唤她，"你怎么了？"

苏娥皇抬头，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没什么，只是在想...魏公子似乎很期待这门亲事呢。"

小乔羞涩地笑了："希望如此。不过..."她犹豫了一下，"我总觉得魏公子看姐姐的眼神...有些特别。"

苏娥皇心头一跳，面上却不露分毫："傻丫头，胡思乱想什么。魏公子即将成为你的夫君，你该高兴才是。"

她起身走到栏杆边，望着满园盛放的牡丹。那些魏劭年复一年匿名送来的花，如今见证着他即将迎娶她最好的闺蜜。命运何其讽刺。

"小乔，"她突然转身，神情无比认真，"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是好姐妹，对吗？"

小乔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姐姐待我如亲妹，我永远记得。"

苏娥皇笑了，那笑容如春风拂面，眼底却藏着无人察觉的阴霾："那就好。"

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是魏劭离去的动静。苏娥皇望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在心中默默道：魏邵，你既选择了这条路，就别怪我...

一阵风吹过，满园牡丹摇曳生姿。暗香浮动中，苏娥皇的裙裾如血般鲜艳。

苏娥皇从绣架前抬头，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窗外已是暮色四合，最后一缕夕阳为苏府的屋檐镀上金边。她放下绣了一半的牡丹图，指尖无意识地抚过丝线上那抹深红——与魏劭那日所着衣袍颜色相近。

"小姐，乔府送来帖子。"侍女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呈上一张洒金笺。

苏娥皇展开一看，是小乔娟秀的字迹：

「娥皇姐姐，明日未时魏公子邀我们至城东梅园品茶，务必同来。小乔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