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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来势汹汹，带着攻城略地般的霸道。魏劭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一手搂紧她的腰，将她牢牢锁在怀中。苏娥皇从未被如此对待过，只觉得天旋地转，所有的理智、道德、顾虑都被这个吻烧成了灰烬。

当她几乎喘不过气时，魏劭才稍稍退开，但依然将她禁锢在树干与自己的身体之间。月光下，他的眼睛亮得吓人，嘴唇因为刚才的亲吻而泛着水光。

"跟我走。"他声音沙哑，"今夜就离开这里。我们去江南，去任何公孙瓒势力不及的地方。"

这个提议如此诱人，苏娥皇几乎要点头了。但理智终于回笼——私奔意味着她将身败名裂，魏劭会失去家族支持，而小乔...小乔将成为整个洛阳城的笑柄。

"不..."她艰难地摇头，"我不能这样对小乔，也不能...毁了你。"

魏劭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你以为我娶了她就能安心？每日看着她，想的却是你？"

"时间会冲淡一切。"苏娥皇强忍泪水，"你会成为一方霸主，会有儿女绕膝...而我..."她的声音哽咽了。

魏劭突然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塞进她手里："拿着。"

那是一枚白玉佩，上面雕刻着精细的螭龙纹，玉质温润如脂，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苏娥皇一眼认出这是魏家的传家之物——魏劭的祖父曾佩戴它征战四方。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她急忙推拒。

魏劭强硬地合上她的手指："它在你手中，就代表我的心在你这里。"他低头在她紧握的拳头上印下一吻，"无论我娶谁，无论发生什么，记住这一点。"

苏娥皇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魏劭用拇指轻轻擦去她的泪珠，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与方才强硬的吻形成鲜明对比。

"北境情况比我想的还要糟。"他低声说，"公孙瓒已经拿下蓟城，我必须尽快获得乔家的兵权。"他的声音变得冷硬，"婚期定在十日后。"

"十日！"苏娥皇惊呼，"这么快？"

"战事不等人。"魏劭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这十日里，我可能无法再见你。"他捧起她的脸，"但记住，只要你说一个'不'字，我立刻带你离开。什么家国天下，什么责任使命，我都可以不要。"

这句话击中了苏娥皇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她知道魏劭不是说说而已——这个将责任看得比生命还重的男人，此刻竟愿意为她放弃一切。

"不。"她强忍泪水，"你的战场在北方，不在儿女情长。"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唇，一触即分，"我会等你，无论多久。"

魏劭的眼神变得深邃，他猛地将她拉回怀中，再次吻住她。这个吻比之前更加热烈，带着绝望般的占有欲。苏娥皇回应着，仿佛要将一生的热情都倾注在这一刻。

远处传来四更的梆子声，两人不得不分开。魏劭最后抚过她的脸颊，转身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