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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娥皇还想继续帮忙，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她低头看自己的手，发现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光泽，几缕黑发变成了灰白色。

"生命力流失..."蒙挚的警告在耳边响起。

她知道自己必须撤退了。勉强爬上马背，她最后看了一眼营地——小乔已经消失在远处的树林中，而乔慈正带着一队骑兵向她冲来。

回程的路上，苏娥皇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隐约听到追兵的马蹄声，却无力加快速度。就在她即将坠马时，一支黑甲骑兵从侧面杀出——是螭龙卫！

"主母！"蒙挚接住摇摇欲坠的苏娥皇，立刻察觉她的异常，"您过度使用力量了！"

苏娥皇想说些什么，却只吐出一口鲜血，然后陷入黑暗。

当她再次醒来时，已经回到了大营的帐篷里。魏劭坐在床边，脸色阴沉得可怕。他身上的铠甲还沾着血迹，显然刚从战场回来。

"你骗我。"他声音嘶哑，"你答应留在后方。"

苏娥皇想坐起来，却发现全身无力。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大半，皮肤上出现了细密的皱纹，仿佛一夜之间老了二十岁。

"小乔...她..."

"我知道。"魏劭打断她，"乔慈那个畜生..."他的拳头捏得咯咯响，"我们大败公孙瓒，但他本人逃走了。现在北狄军正在撤退，带着乔慈一起。"

苏娥皇松了口气，至少小乔有机会逃脱了。她想告诉魏劭关于血螭的事，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鲜血。

魏劭的表情瞬间崩溃。他紧紧抱住她，声音颤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拼命？我不需要你为我牺牲！"

苏娥皇艰难地抬手抚摸他的脸："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所有...无辜的人..."

魏劭将脸埋在她的肩窝，苏娥皇感到有温热的液体落在皮肤上——这个铁血将军竟然哭了。

"我不准你死。"他哽咽着说，"你答应过要嫁给我的，记得吗？"

苏娥皇虚弱地笑了："记得...但恐怕...我现在...不漂亮了..."

"胡说。"魏劭轻轻吻她灰白的头发，"你在我眼里永远是最美的。"

蒙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帐篷门口："主公，螭龙卫中有精通医术者，或许能延缓主母的生命流失。"

魏劭立刻抬头，眼中重新燃起希望："快请！"

老医者检查后，给了几粒散发着清香的药丸："暂时稳定病情，但若要根治..."他犹豫了一下，"需要找到完整的螭龙珏传承。"

"什么意思？"魏劭急切地问。

"主母手中的只是螭龙珏的一部分。"蒙挚解释，"完整的螭龙珏应该是一对，阴阳相合。若能找到另一枚，或许能平衡力量反噬。"

魏劭立刻想起北狄巫师手中的血螭："另一枚在那个妖人手里。"

"不。"蒙挚摇头，"血螭是螭龙珏的黑暗面，不是我们寻找的另一半。真正的另一枚应该还在终南山秘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