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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劭当即决定："我带她去终南山。"

"来不及了。"老医者叹息，"以主母现在的状态，撑不过三天。"

帐篷内一片死寂。苏娥皇看着魏劭绝望的表情，突然觉得死亡并不可怕。她轻轻握住他的手：

"魏劭...听我说...找到小乔...弥补她..."

"别说了！"魏劭厉声打断，"你不会死！我不允许！"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亲兵匆匆跑来："主公！营外来了个女子，自称...自称乔小姐！"

魏劭和苏娥皇同时一震。魏劭大步走出帐篷，看到营地门口站着一个衣衫褴褛、满身伤痕的女子。虽然容貌憔悴，但那确实是小乔！

她的眼神冰冷如刀，手中紧握着一把滴血的匕首："我听说...苏娥皇快死了？"她嘴角勾起一个扭曲的微笑，"真遗憾...我本想亲手杀了她的..."

"我本想亲手杀了她的。"

小乔的声音冰冷刺骨，与苏娥皇记忆中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判若两人。她站在营火的光晕边缘，破烂的衣衫下露出道道伤痕，最触目惊心的是脖颈上一圈青紫色的掐痕。

魏劭下意识地挡在帐篷入口处："小乔，你..."

"闭嘴！"小乔厉声打断，手中的匕首指向魏劭，"你不配叫我的名字！"她的眼神扫过魏劭身后的帐篷，那里躺着奄奄一息的苏娥皇，"她快死了，是吗？真是苍天有眼！"

魏劭的手按在剑柄上，却没有拔出："你受了苦，但这并非我们所愿。"

"不是你们所愿？"小乔发出一声凄厉的惨笑，"是谁把我推给那个禽兽？是谁毁了我的一生？"她猛地扯开衣领，露出胸前狰狞的烙印——一个北狄部落的牲口标记，"看看！这是你们爱情的代价！"

魏劭面色骤变。即使经历过无数血腥战场，眼前的景象仍让他胃部一阵痉挛。他无法想象这个曾经娇贵的世家小姐经历了怎样的折磨。

"我会杀了阿史那。"他沉声说，"还有乔慈。"

"省省吧。"小乔冷笑，"我的仇，我自己报。今天我来，只是想看看苏娥皇怎么死。"她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我要亲口告诉她，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帐篷内，苏娥皇虚弱地撑起身子。小乔的每句话都像刀子般扎在她心上。她艰难地爬下床榻，扶着帐篷的支柱一步步挪到门口。

"小乔..."她的声音细如蚊蚋。

小乔的目光猛地锁定在她身上。有那么一瞬间，震惊取代了仇恨——苏娥皇灰白的头发、布满皱纹的脸，哪里还有昔日倾国倾城的影子？

"你..."小乔的匕首微微颤抖，"你怎么变成这样？"

苏娥皇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我去救你...用了玉佩的力量..."

"救我？"小乔的表情再次扭曲，"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看看乔家大小姐现在有多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