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扑上前,匕首直指苏娥皇心口,"去死吧!"
魏劭闪电般拔剑格挡,但有人比他更快——蒙挚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之间,青铜面具在火光中泛着冷光,单手就扣住了小乔的手腕。
"乔小姐,"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冤有头债有主,您的仇人是北狄和乔慈,不是主母。"
小乔挣扎着,眼中泪水夺眶而出:"放开我!你们都是一伙的!"她的声音崩溃成嚎啕大哭,"她抢走了我的丈夫,毁了我的生活,现在又假惺惺地装好人...我恨她!我恨你们所有人!"
苏娥皇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对不起...小乔...我真的...很抱歉..."鲜血从她嘴角溢出,滴在胸前暗淡的玉佩上。
魏劭急忙抱起她,朝医帐大喊。小乔被蒙挚制住,仍在歇斯底里地咒骂。整个营地都被这场闹剧惊醒,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老医者匆忙赶来,给苏娥皇服下一粒药丸,然后严肃地对魏劭说:"主公,主母撑不过三天了。若要去终南山,必须立刻启程。"
魏劭毫不犹豫:"备马!蒙挚,你带十名螭龙卫随行。李典,其余人马交给你指挥,继续追击公孙瓒残部。"
"主公!"李典急道,"此时分兵太危险了!北狄和乔慈的部队还在附近!"
"这是命令!"魏劭的声音不容置疑。
小乔突然停止了挣扎,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终南山?你们要找什么?"
蒙挚松开对她的钳制:"另一枚螭龙珏。只有它才能救主母。"
"呵..."小乔冷笑,"那祝你们一路顺风。"她转身欲走,又回头看了一眼昏迷的苏娥皇,"希望她死得痛苦一点。"
魏劭怒目而视,却被蒙挚拦住:"让她走吧,主公。仇恨已经吞噬了她的心。"
黎明时分,一支小队悄悄离开大营。魏劭将苏娥皇裹在斗篷里,抱在胸前骑马。她的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身体轻得像片羽毛。
"坚持住,"魏劭不断在她耳边低语,"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你要做我的妻子,我们要生儿育女,看着他们长大..."
苏娥皇没有回应,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
终南山在洛阳西南二百里处,即使快马加鞭也要一天一夜。魏劭不敢停歇,只有换马时才稍作休息。蒙挚和螭龙卫轮流在前开路,警惕可能的伏击。
入夜后,山路变得崎岖难行。苏娥皇的情况突然恶化,开始发高烧,不断说着胡话。
"...不要伤害小乔..."
"...魏劭,快跑..."
"...玉佩...另一枚..."
魏劭心如刀绞,只能更紧地抱住她。蒙挚查看后脸色凝重:"主母的生命力流失比预期更快。我们可能来不及到终南山了。"
"那就找个地方暂时休整。"魏劭咬牙道,"附近有没有螭龙卫的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