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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因为莉莎已经失控了。"程雪岚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她雇了人跟踪你，计划绑架你引骋儿和郭城宇上钩。"她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机，递给周木，"看看最新消息。"

周木接过手机，屏幕上是一条突发新闻：某私人俱乐部发生枪击案，两名男子受伤送医，嫌疑人系一名亚裔女性。配图虽然模糊，但能认出是莉莎·吴。

"她开枪打了谁？"周木的声音发抖。

"郭城宇肩膀中弹，不严重。骋儿...只是擦伤。"程雪岚轻声说，"他们都是为了保护对方。"

这个画面在周木脑海中清晰浮现——池骋和郭城宇，这对恩怨纠缠的兄弟，竟然会为了保护对方而受伤。某种复杂的情绪在她胸口翻涌。

"我需要见他们。"

程雪岚摇头："太危险了。莉莎的人还在找你。"她指了指床头柜上的信封，"机票是明天的。巴黎会很安全。"

周木掀开被子，强撑着站起来："不，我要回纽约。"

"即使可能送命？"

"尤其是那样。"周木直视程雪岚的眼睛，"如果莉莎真的那么危险，我不能让池骋和郭城宇单独面对。"

程雪岚的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你爱上他们了？两个都爱？"

周木没有回答，但她的沉默似乎已经说明一切。

程雪岚突然笑了，那笑容让周木想起池骋："我果然没看错人。"她走向衣柜，取出一套衣服和车钥匙，"地下车库有辆黑色路虎，加满油了。回纽约大约五小时车程。"

周木惊讶地看着她："你...不阻止我？"

"我为什么要阻止？"程雪岚帮她拉开窗帘，月光洒进来，照亮她复杂的表情，"我只是想确认，你是否值得我儿子付出真心。"

周木迅速换好衣服，程雪岚递给她一个小巧的手机。

"只有骋儿的号码，已经设好了快捷拨号。"她顿了顿，"周木，无论发生什么，记住一件事：骋儿比他父亲强一百倍。别因为我的过错而惩罚他。"

周木接过手机，点点头。她正要离开，突然转身问道："您爱过您丈夫吗？"

程雪岚的表情凝固了一瞬："爱到愿意为他掩盖一桩强奸案。"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所以请理解，我对爱的判断可能不太可靠。"

这个回答像一记耳光打在周木脸上。她默默转身，走向门口。

"周木，"程雪岚在身后叫她，"那本相册在床头柜抽屉里。带上它吧，或许你会需要那些真相。"

周木取出相册，塞进背包。下楼时，她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一条新消息，来自那个熟悉的陌生号码：

「车库有惊喜。小心驾驶。——A friend」

周木皱眉。程雪岚就在楼上，那这条信息是谁发的？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池骋的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听。

地下车库阴冷昏暗，只有几盏应急灯提供微弱的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