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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什么？"周木的喉咙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莉莎放下剪刀，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凑到周木唇边。水温刚好，带着一丝柠檬的清新。这种体贴与当下的情境形成荒诞的对比。

"我想要一个答案。"莉莎的声音轻柔，带着学术讨论般的平静，"池骋和郭城宇，你更爱哪一个？"

周木呛了一下，水顺着下巴滴到锁骨上。莉莎用指尖轻轻擦去那滴水，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恋人。

"这不关你的事。"

"噢，但关我的事。"莉莎站起身，走向房间另一头的投影仪，"因为你的答案决定了我们接下来的游戏规则。"

投影仪亮起，墙上出现一段监控视频：医院病房里，池骋半靠在床上，左臂缠着绷带，正在与对面床的郭城宇争论什么。郭城宇的肩膀包扎着，脸色苍白却依然挂着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

"他们还活着..."周木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暂时是。"莉莎按下快进键，"看，有趣的部分来了。"

视频中，池骋突然抓起水杯砸向墙壁，然后对郭城宇说了什么。郭城宇的笑容消失了，两人严肃地交谈了几分钟，最后竟然握了握手。

"猜猜他们在说什么？"莉莎关掉投影，回到周木身边，"他们在计划如何救你。多么感人啊，世仇为了心爱的女人暂时休战。"

周木的心脏狂跳。她应该感到欣慰，但莉莎语气中的兴奋只让她毛骨悚然。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母亲的事...我很抱歉，但那不是池骋或郭城宇的错。"

莉莎的表情瞬间结冰。她猛地掐住周木的下巴，力道大得让人疼痛："别假装理解我的痛苦！"她松开手，深吸一口气恢复平静，"不过你说对了一点，确实不是他们的错...直接来说。"

她走向角落里的一个老式留声机，放上一张黑胶唱片。忧郁的小提琴声流淌出来，周木认出是《G小调恰空》。

"这是我母亲最爱的曲子。"莉莎背对着周木说，"她死前一直在听。从二十层楼跳下去时，口袋里还装着这张唱片的一部分。"

周木不知该如何回应。莉莎的痛苦是真实的，但她的报复对象似乎完全错了。

"程雪岚说...你母亲是被迫的。"周木谨慎地选择措辞，"如果是这样，那你应该恨的是池骋的父亲，而不是..."

"你以为我不知道是谁真正逼死了她？"莉莎突然转身，眼中燃烧着冰冷的怒火，"但我父亲已经死了，程雪岚也付出了代价。现在轮到他们的孩子了。"

她按下遥控器，另一段视频开始播放。这次是一间办公室，程雪岚正在与一个中年男子交谈，两人神色紧张。

"认识这个人吗？"莉莎问，"杨明，池氏集团现任研发主管。他正在向程雪岚汇报一个有趣的消息：你在偷偷调查NX项目。"

周木的血液几乎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