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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骋的眼神则坚定如铁，传达着"选你自己"。

"我..."周木的声音哽咽，"我选..."

就在这时，仓库大门突然被撞开！一道刺眼的光束照进来，伴随着扩音器的声音：

"警察！放下武器！"

莉莎咒骂一声，本能地转向声源。郭城宇抓住这个机会，飞身扑向池骋，两人一起滚到货堆后面。枪声再次响起，子弹打在金属货架上火花四溅。

"周木，低头！"池骋大喊。

周木蜷缩在椅子上，听着混乱的脚步声、喊叫声和更多的枪声。有人从背后解开她的束缚，她转头看到郭城宇的脸，额头上有一道血痕。

"没事了。"他迅速割断绳索，"能走吗？"

周木点头，腿却软得像棉花。郭城宇一把抱起她，向侧门跑去。经过货堆时，她看到池骋正与两名警察一起制服莉莎，后者疯狂挣扎着，眼神却出奇地平静，甚至带着某种解脱。

"池骋！"周木喊道。

他回头看了一眼，眼中是复杂的情绪，然后示意郭城宇："带她走！"

郭城宇没有犹豫，抱着周木冲出侧门。外面的冷空气让周木打了个哆嗦，她这才注意到自己只穿着那件单薄的蓝色连衣裙。郭城宇脱下风衣裹住她，快速走向一辆黑色轿车。

"等等！"周木挣扎着，"我们不能丢下池骋！"

"他会没事的。"郭城宇将她塞进后座，"警察是他叫来的。"

车子启动，驶离码头。周木透过车窗看到越来越多的警车和救护车呼啸而至。她瘫在座位上，所有的力气似乎都随着那声枪响耗尽了。

"你早就知道他会那么做，是吗？"她轻声问，"拿枪对着自己。"

郭城宇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我了解池骋。他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伤害..."他顿了顿，"无辜的人。"

周木想起池骋那个决绝的眼神，胸口一阵刺痛。她一直认为他是个冷酷无情的控制狂，但今晚他展现出的却是截然不同的一面。

"莉莎会怎么样？"

"精神病院，大概率。"郭城宇的声音带着疲惫，"她有严重的精神病史，苏黎世的医生诊断是创伤后应激障碍混合边缘型人格障碍。"

周木惊讶地看着他："你知道？"

"我一直知道。"郭城宇苦笑，"所以才送她去瑞士最好的医院。我以为她好转了...显然我错了。"

车子驶入城市灯火中，周木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们去哪？"

"安全屋。"郭城宇简短地回答，"在一切尘埃落定前，你不宜露面。"

周木想抗议，但极度的疲惫让她只能点头。她靠在车窗上，看着霓虹灯在雨后的路面上拉出长长的光痕。一切都像这场扭曲的光影，美丽而失真。

车子最终停在一栋不起眼的公寓楼前。郭城宇扶她上楼，打开顶层的一间公寓门。里面简洁但舒适，显然经常有人使用。

"这是..."

"我的秘密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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