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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莉莎开始倒数，"二..."

"一"还没出口，两人同时冲向那把枪。池骋速度更快，但郭城宇巧妙地从侧面撞开他，两人在地上翻滚扭打起来。

"住手！"周木尖叫，挣扎着想挣脱束缚，"莉莎，求你了，别这样！"

莉莎无动于衷地观看着这场搏斗，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兴奋。池骋一记肘击打在郭城宇肋部，趁机翻身压住他，去够那把近在咫尺的枪。郭城宇膝盖猛顶池骋腹部，在他吃痛松劲的瞬间挣脱出来。

"精彩！"莉莎鼓掌，"为了女人兄弟相残，多么古典的悲剧啊！"

池骋的嘴角渗出血丝，但他毫不在意，再次扑向郭城宇。这次两人一起撞到一堆货箱上，木箱轰然倒塌。混乱中，郭城宇的手碰到了枪柄——

"郭城宇！不要！"周木的哭喊撕心裂肺。

郭城宇的动作顿了一瞬。就这一瞬间的犹豫，池骋已经夺过枪，一个翻滚单膝跪地，枪口直指郭城宇的眉心。

仓库里突然安静得可怕。周木的抽泣声，三个人的呼吸声，远处海浪拍打码头的声音，全都清晰可闻。

"开枪啊，池骋。"莉莎轻声怂恿，"结束这场多年的恩怨。"

池骋的手指扣在扳机上，眼神深不可测。郭城宇站在原地，出奇地平静，甚至嘴角还挂着那抹熟悉的微笑。

"动手吧，老对手。"他轻声说，"至少这次是我自找的。"

周木的心跳几乎停止。她看着池骋持枪的手，那双手曾经温柔地抚摸她的脸，也曾粗暴地将她拉入危险。现在，这双手将决定三个人的命运。

时间仿佛凝固了。然后，池骋做了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动作——他调转枪口，对准了自己。

"不！！"周木的尖叫和莉莎的"不要！"同时响起。

池骋看着莉莎，声音异常平静："这就是你想要的，对吗？看着我们自相残杀，看着爱的人痛苦..."他的拇指慢慢压下击锤，"我父亲欠的债，我来还。"

"池骋，别做傻事！"郭城宇向前一步，"把枪给我。"

"站住！"池骋厉声喝止，"再靠近我就开枪。"

郭城宇停下，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慌乱。周木挣扎着，手腕被绳索磨出血痕也浑然不觉。

"莉莎，求你..."周木泪流满面，"别让他..."

莉莎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她看着池骋，枪口微微下垂："你...你真的愿意为他死？"

"不是为他。"池骋的目光转向周木，"为她。"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某个锁住的情感闸门。周木再也无法欺骗自己——无论池骋有多少缺点，无论他们之间有多少谎言和算计，此刻她唯一确定的是：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去。

"选一个吧，周木。"莉莎突然说，"他们两个，谁活？"

周木的视线在池骋和郭城宇之间游移。郭城宇的眼中是理解和鼓励，仿佛在说"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