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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木，别来医院。去我给你的那个地址，缅因州的别墅。立刻去。"

"发生了什么？方媛在那里吗？"

"不是方媛。"池骋的声音变得更加紧张，"是我母亲。她...她带走了莉莎。"

电话突然中断。周木站在原地，周围的世界仿佛在旋转。程雪岚带走了莉莎？为什么？那个"A"又是谁？

所有的答案似乎都指向一个地方——缅因州的临海别墅。周木深吸一口气，拦下另一辆出租车。无论等待她的是什么，这场游戏必须有个结局。

缅因州的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拍打在周木脸上。出租车在蜿蜒的沿海公路上行驶，两旁是茂密的松林和偶尔闪过的海平面。距离池骋那通警告电话已经过去三小时，周木的手机再也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就是前面那栋了。"司机指了指远处悬崖上的一栋灰色别墅，"要开上去吗？"

周木犹豫了一下："就在这里停下吧。"

付完车费，她站在公路边仰望那座建筑。别墅孤零零地矗立在悬崖边缘，三面环海，只有一条私人车道通向那里。暮色中，整栋房子只有一两盏灯亮着，像一只半闭的眼睛。

周木沿着车道边缘小心前进，尽量不发出声响。灌木丛中不时传来小动物窜过的声音，每一次都让她的心跳加速。那个"A"到底是谁？程雪岚为什么带走莉莎？池骋现在在哪里？这些问题在她脑海中盘旋。

接近主屋时，周木注意到车库门半开着，里面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奔驰——程雪岚的车。她悄悄绕到房子侧面，发现一扇落地窗的锁没有扣死。

室内一片寂静，只有老式座钟的滴答声回荡在宽敞的客厅里。周木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警觉地观察四周。墙上挂着几幅海景油画，茶几上放着半杯已经凉了的茶，一切都显示这里不久前还有人。

一声轻微的啜泣从楼上传来。

周木屏住呼吸，循声走上楼梯。二楼的走廊尽头透出一线光亮，门虚掩着。她慢慢靠近，从门缝中看到程雪岚背对着门口站在一张床前，床上似乎躺着什么人。

"...没必要再伪装了。"程雪岚的声音冷静而清晰，"我知道你一直醒着。"

"那你为什么不叫警察？"莉莎的声音，带着疲惫和挑衅。

周木小心地又靠近一步，现在她能看清房间里的情况了。莉莎半靠在床头，手腕上缠着绷带，脸色苍白但眼神依然锐利。程雪岚站在窗边，月光勾勒出她挺拔的轮廓。

"因为我对你母亲的承诺。"程雪岚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信封，"这是去加拿大的机票和新身份文件。明天会有人来接你。"

莉莎冷笑："又想把我藏起来？像二十年前一样？"

"二十年前我救了你。"程雪岚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如果不是我连夜把你送到瑞士的养父母家，你早就跟着你母亲一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