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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我突然想起什么，"这种地方通常有地下室或储物间，用来..."

"存放不愿被人看到的东西。"李政赫接话，眼神阴沉，"走。"

我们在护士站后面找到了通往地下的楼梯。越往下，空气越发潮湿阴冷，夹杂着某种刺鼻的消毒水味。地下室的铁门虚掩着，门缝透出微弱的光亮——有人！

李政赫示意我后退，自己悄无声息地推开门。下一秒，他的身体猛地僵住。

"怎么了？"我紧张地问。

他侧身让出视线，我看到了此生最震撼的一幕：地下室中央摆着一张简陋的病床，床上躺着一个瘦削的女人。她背对着我们，正在翻阅一本破旧的相册，长发如枯草般垂落。

即使只是一个背影，我也立刻认出了她。

"妈...妈？"我的声音支离破碎。

女人浑身一震，缓缓转身。那张我日思夜想的脸庞苍老了十岁，眼睛却依然明亮如昔。她嘴唇颤抖，不敢相信般眨了眨眼："雅雅？真的是你？"

我冲过去抱住她，熟悉的栀子花香混合着药水味涌入鼻腔。真实的触感，真实的温度，不是梦境，不是幻觉。三年零四个月的等待，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回应。

"对不起...对不起..."母亲泣不成声，枯瘦的手指紧紧抓住我的衣角，"妈妈不是故意丢下你..."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轻抚她嶙峋的背脊，"现在没事了，我来带你回家。"

李政赫默默退出房间，给我们留出空间。母亲渐渐平静下来，捧着我的脸仔细端详："你长大了，更漂亮了。"她的手指轻触我眉角的疤痕，"这是...那次车祸留下的？"

我点点头："您还记得车祸的事？"

"当然记得。"母亲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那不是意外，是谋杀。"

她的话让我浑身发冷："什么意思？"

"静姝和我..."母亲深吸一口气，"我们发现了一些事，关于李在勋的非法交易。我们约好那天见面交换证据，结果..."

门突然被推开，李政赫快步走进来："有人来了，不止一个。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母亲脸色骤变："是看守我的人！他们每周三上午都会来检查。"

李政赫当机立断："世雅，带你母亲从后门走。我去引开他们。"

"不行！"我抓住他的手臂，"太危险了！"

"相信我。"他坚定地看着我，然后转向我母亲，"阿姨，您能走吗？"

母亲挣扎着下床："我可以。"

"后门在厨房旁边，出去后直走两百米有片松树林，在那里等我们。"李政赫从背包里取出一把车钥匙给我，"我的车停在东边小路，黑色路虎，车牌尾号77。"

我还想说什么，远处已经传来引擎声。李政赫不容分说地推了我们一把："走！"

扶着母亲，我们蹑手蹑脚地爬上楼梯，穿过厨房。后门已经锈死，我用力踹了几脚才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