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云点头,父亲确实教过她剑术。
"听着。"燕迟按住她的肩膀,目光灼灼,"我去引开他们,你趁机从密道出城,去找太子..."
"不!"陆昭云斩钉截铁地拒绝,"我不会丢下你!"
燕迟还想说什么,密室门突然被撞开!三个黑衣人持刀冲入,燕迟瞬间拔剑迎战。剑光如雪,转眼两人倒地,但第三人趁隙一刀刺向陆昭云后背!
"小心!"燕迟飞身挡在她面前,长剑贯穿了刺客胸膛,但对方的短刀也深深扎入他的腹部!
"燕迟!"陆昭云接住他踉跄的身体,触手一片湿热。鲜血迅速浸透了他的衣袍,在地上汇成一滩刺目的红。
"走..."燕迟强撑着站直,将她推向密道,"快走..."
陆昭云泪如雨下,却倔强地摇头。她撕下衣袖按住他流血的伤口,另一只手举起长剑:"要死一起死!"
黑衣人不断涌入,燕迟重伤之下仍勉力挥剑。就在两人即将力竭时,外面突然响起整齐的脚步声和太子的怒喝:"宁王谋反证据确凿,尔等还不速速就擒!"
援兵到了!
当凌云带人冲进密室时,燕迟已经因失血过多而昏迷,却仍死死握着陆昭云的手。太医诊治后连连摇头:"伤及脏腑,能不能醒来看造化了..."
陆昭云拒绝所有人替班,日夜守在燕迟榻前。为他擦身换药时,她发现了一个小木盒——里面整齐地放着她随手赠予的手帕、发簪,甚至还有她在陆府时托芷兰送来的药方。每一件都被小心保存,边角已经因反复摩挲而发亮。
这个傻子...陆昭云将脸埋进他冰凉的手掌,泪水浸湿了床单。
第三日深夜,陆昭云正伏在床边打盹,突然感觉手指被轻轻勾住。
"昭...云..."燕迟气若游丝地唤道。
"我在这!"她惊喜抬头,对上那双疲惫却温柔的眼睛。
燕迟苍白的嘴唇动了动:"你...没走..."
"我永远不会走。"陆昭云含泪吻上他的手背,"燕迟,我..."
"我爱你。"他抢先说出这三个字,声音虽弱却坚定,"从你在灵堂里倔强地看着我的那一刻起..."
陆昭云泣不成声,只能紧紧握住他的手贴在脸颊。
窗外,一轮新月爬上枝头。经历了生死与秘密的考验,两颗心终于毫无保留地靠在了一起。
晨光透过窗纱,在燕迟苍白的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晕。陆昭云轻手轻脚地拧干帕子,为他擦拭额角的细汗。已经七天了,燕迟的高热终于退去,但太医说那一刀伤及肝脾,需静养月余。
"偷看我多久了?"燕迟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笑意。
陆昭云手一抖,帕子掉在他胸口:"谁、谁偷看了?我是在...检查伤口!"
燕迟低笑,牵动伤口又皱起眉。他握住陆昭云想要收回的手,轻轻按在自己心口:"这里跳得厉害,陆姑娘可有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