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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峤西思考了一会儿："以前你走路总是低着头，现在...挺直了背。"他的语气平淡，却让林其乐心头一暖。

"那是因为我初中参加了合唱团，"她笑着说，"老师总说'挺胸抬头，声音才能传得远'。"

蒋峤西轻轻"嗯"了一声，又陷入了沉默。但林其乐能感觉到，这次的沉默比之前轻松了许多。

校园里已经有不少学生，三三两两地走向教学楼。林其乐注意到不少人向她和蒋峤西投来好奇的目光，尤其是几个女生，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看来你很受欢迎啊。"她半开玩笑地说。

蒋峤西皱了皱眉："无聊。"

他们刚走进教室，蔡晓晴就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峤西！物理老师找你，说竞赛的事！"她这才注意到林其乐，表情明显冷了下来，"哦，你们一起来的？"

蒋峤西点点头，放下书包就往外走。蔡晓晴紧跟在他身后，出门前还不忘回头给林其乐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林其乐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从书包里拿出课本。前排两个女生转过头来，好奇地打量她。

"你和蒋峤西认识？"短发女生问。

"我们是小学同学。"林其乐回答。

"哇，真难得。"另一个扎马尾的女生压低声音，"他从来不跟女生走那么近，连蔡晓晴都是死缠烂打才勉强说上几句话。"

林其乐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好笑笑："我们只是刚好住得近。"

"那你小心点，"短发女生神秘兮兮地说，"蔡晓晴可是把他视为私有财产，上学期有个女生给他递情书，被她整得可惨了。"

林其乐正想说什么，上课铃响了，女生们赶紧转回身去。蒋峤西踩着铃声回到教室，额前的碎发有些湿润，像是匆忙中洗了把脸。

"物理老师找你什么事？"林其乐小声问。

蒋峤西从书包里拿出笔记本："省竞赛提前了，下个月初。"

"这么快？你准备得怎么样？"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她，眼神中有一丝林其乐读不懂的情绪："你关心这个？"

"当然啊，"林其乐理所当然地说，"我们不是朋友吗？"

蒋峤西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像是被什么触动。他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还行，就是实验部分有些问题。"

林其乐眼睛一亮："我爸爸是物理老师，家里有个小实验室。如果你需要..."

"不用了。"蒋峤西打断她，语气生硬，但看到林其乐瞬间黯淡的表情后，又补充道，"谢谢。"

上午的课程平静无波。林其乐发现蒋峤西上课时极其专注，几乎不记笔记，但每当老师提问，他总能给出最准确的答案。课间时，他不是在看书就是在做题，完全无视周围的热闹。

午饭时间，林其乐刚拿出便当，就看见蒋峤西像昨天一样独自离开了教室。她犹豫了一下，快速收拾好东西跟了上去。

校园后花园有一棵高大的樱桃树，这个季节已经结满了青涩的小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