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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其乐注意到他的字迹小而工整，像是一串串密码，等待破译。

午饭时间，林其乐刚拿出便当，就看见蒋峤西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她迅速合上饭盒，跟了上去。

"今天不去樱桃树下了？"她追上他，问道。

蒋峤西摇摇头："实验室。提前准备一下。"

"那我跟你一起去。"林其乐坚定地说。

蒋峤西看了她一眼，没有反对。他们一前一后走向实验楼，走廊里回荡着两人的脚步声。阳光透过高处的窗户洒进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物理实验室位于三楼尽头，安静得能听见窗外树叶的沙沙声。蒋峤西用提前借来的钥匙打开门，一股淡淡的金属和化学试剂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们要做什么实验？"林其乐好奇地环顾四周，各种仪器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蒋峤西走到一个实验台前，从书包里拿出几张纸："光电效应。这部分我总是操作不好。"

林其乐凑过去看他的笔记，肩膀轻轻碰着他的。蒋峤西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但没有躲开。

"我需要你帮忙记录数据和调整仪器。"他指着图纸上的几个位置解释道，声音比平时柔和。

接下来的半小时里，他们一起组装仪器，调整光路。蒋峤西的动作精准而熟练，仿佛这些冰冷的金属和玻璃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林其乐负责递工具和记录，不时按照他的指示微调某个旋钮。

"再向左一点。"蒋峤西专注地看着示波器，眉头微蹙，"对，就是那里。"

林其乐小心地转动旋钮，突然感到一只手覆在她的手上，引导她做更精细的调整。蒋峤西的手掌温暖干燥，指腹有一层薄茧，轻轻擦过她的皮肤，引起一阵微小的战栗。

"这样。"他的声音近在耳边，呼吸拂过她的发丝，"能感觉到吗？"

林其乐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只能点点头。示波器上的波形逐渐稳定，形成清晰的图像。

"成功了。"蒋峤西轻声说，却没有立即松开她的手。

他们就这样站了一会儿，手叠着手，呼吸交织在安静的实验室里。最终是林其乐先动了动手指，蒋峤西这才如梦初醒般收回手，耳尖微微泛红。

"数据...记录下来。"他转身去调整另一个仪器，声音有些不稳。

林其乐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专注于笔记。但她的注意力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蒋峤西——他专注时微皱的眉头，操作仪器时修长的手指，还有衬衫领口露出的一小段脖颈线条。

实验进行得很顺利。当最后一个数据记录完毕时，蒋峤西长舒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谢谢。这比我一个人做快多了。"

"你经常一个人做实验？"林其乐合上笔记本。

蒋峤西点点头，开始收拾器材："习惯了。"

"以后可以叫我一起。"林其乐脱口而出，"我喜欢看你...我是说，看实验。"

蒋峤西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眼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