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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侧面照进来，给他的睫毛镀上一层金边，眼睛像两颗浸在水中的黑樱桃，深邃而明亮。

"好。"他轻声回答，声音里有一丝林其乐从未听过的柔软。

他们一起走出实验楼时，午休时间已经快结束了。蒋峤西突然停下脚步："你还没吃午饭。"

"啊，没关系，我不太饿。"林其乐刚说完，肚子就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

蒋峤西的嘴角微微上扬。他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纸袋："给。早上多带了一个三明治。"

林其乐接过还带着余温的三明治，心头涌上一股暖流："你...专门为我带的？"

蒋峤西避开她的视线："只是碰巧多带了。"

林其乐咬了一口，鸡蛋和火腿的香气立刻充满口腔："好吃！你自己做的？"

"嗯。"蒋峤西点点头，声音几乎微不可闻，"记得你不爱吃生菜，所以没放。"

林其乐停下咀嚼，惊讶地看着他。她不记得自己曾经告诉过他这件事。蒋峤西似乎意识到说漏了嘴，快步走向教学楼，耳根通红。

下午的课堂上，林其乐发现自己无法集中注意力。她的思绪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回实验室里那只覆在她手上的温暖手掌，和蒋峤西说"记得你不爱吃生菜"时微微发红的耳尖。

放学铃响起，林其乐正在收拾书包，蔡晓晴突然出现在她桌前。

"听说你下午和蒋峤西一起做实验了？"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林其乐，声音刻意提高让周围同学都能听见。

林其乐平静地拉上书包拉链："嗯，物理竞赛的准备。"

"真是辛苦你装好学生了。"蔡晓晴冷笑，"不过别白费力气，蒋峤西早就说过大学前不考虑谈恋爱，对吧，峤西？"

蒋峤西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教室后门，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听到自己的名字，他皱了皱眉："不关你的事。"

蔡晓晴脸色一变："我只是提醒新同学别浪费时间..."

"我说，"蒋峤西走过来，声音冷得像冰，"不关你的事。"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蔡晓晴的脸涨得通红，最终哼了一声转身走开。蒋峤西拿起书包，看向林其乐："走吧。"

他们沉默地走出校园。夕阳西下，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林其乐偷偷观察蒋峤西的侧脸，发现他的下颌线绷得很紧，显然还在生气。

"谢谢你。"她小声说。

蒋峤西摇摇头："她不该那样对你。"

"她喜欢你。"林其乐脱口而出，立刻后悔了自己的直白。

蒋峤西的脚步没有停顿："我不喜欢她。"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林其乐鼓起勇气问道，心跳如擂鼓。

蒋峤西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夕阳的余晖映在他的眼睛里，像是点燃了两簇小小的火焰。他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摇了摇头："...不知道。"

这个回答让林其乐既失望又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