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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沉默地走向校门，肩膀偶尔相碰，又迅速分开。校门口分别时，蒋峤西突然说："明天...能早点来吗？我想再练习几次。"

"当然。"林其乐点头，"多早？"

"七点？学校还没开门，但我知道后门有个地方可以翻进去。"蒋峤西的语气带着一丝孩子气的狡黠，让林其乐想起了小时候那个调皮的他。

"好啊，不良少年。"她笑着调侃，"没想到学霸蒋峤西也会翻墙。"

蒋峤西的嘴角微微上扬："只此一次。"

这个近乎微笑的表情让林其乐胸口发紧。她挥挥手告别，转身走向家的方向，却忍不住回头看了三次——每次蒋峤西都还站在原地，目送着她。

第二天清晨，林其乐比约定时间提前了二十分钟到达学校后门。晨露未晞，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泥土的清香。她正张望着寻找蒋峤西说的"可以翻进去的地方"，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来这么早。"

蒋峤西站在她身后，白色校服衬衫一尘不染，手里拿着两盒牛奶和两个三明治。晨光中，他整个人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边，连睫毛都染上了淡金色。

"睡不着。"林其乐老实承认，接过他递来的巧克力牛奶，"你也是？"

蒋峤西点点头，指向围墙一处："那里有棵树，可以借力翻过去。我先上，然后在那边接你。"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几下就攀上了墙头，然后向林其乐伸出手。林其乐抓住树干借力，握住蒋峤西的手时，感到一股坚定的力量将她拉了上去。他们一起跳下围墙，落在校园内柔软的草地上，相视一笑，像是共同完成了什么了不起的冒险。

清晨的实验室空无一人，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蒋峤西熟练地打开设备，开始最后的练习。林其乐在一旁记录数据，不时递上需要的工具。他们配合默契，几乎不需要语言交流。

"最后一次。"蒋峤西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然后我们就走。"

林其乐点点头，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你还好吗？"

"嗯，只是有点累。"他摇摇头，继续调整仪器。

实验进行到一半时，林其乐突然发现蒋峤西的动作变得迟缓，眉头紧锁，嘴唇失去了血色。

"蒋峤西？"她担忧地唤道。

"我没事..."他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然后突然向前倾倒。

林其乐一个箭步冲上前，在他即将撞到实验台前接住了他。蒋峤西的身体沉重而滚烫，倒在她怀里时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蒋峤西！"林其乐惊慌地摸上他的额头，触手滚烫，"你发烧了！"

他的眼睛半闭着，呼吸急促，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林其乐扶着他坐到椅子上，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找出纸巾沾湿，贴在他额头上。

"为什么不早说你不舒服？"她又急又气，声音都在发抖。

蒋峤西虚弱地摇摇头："明天就是竞赛了...不能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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