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不是吴所谓期待的浪漫誓言,却奇异地给了他更多安全感。因为真实,因为不完美,因为承认了未来的不确定性却依然选择坚持。
"足够了。"吴所谓靠在他肩上,"我也选择爱你。"
音乐停了,但他们依然相拥而立,在烛光中轻轻摇摆,不需要旋律也能心意相通。墙上的"爱的档案"静静见证着这一刻——又一个值得珍藏的记忆,等待被添加到那个不断生长的收藏中。
夜深了,蜡烛即将燃尽。池骋抱起已经半睡半醒的吴所谓,走向卧室。在这个平凡又特别的日子结束前,他在爱人耳边轻声道了最后一句生日快乐,然后是一个比任何礼物都珍贵的晚安吻。
周六早晨,池骋和吴所谓还窝在床上享受懒觉。吴所谓背靠着池骋的胸膛,后者半梦半醒地玩弄着他的头发。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被子边缘勾勒出一道金线。
突然,刺耳的门铃声打破了宁静。
"你叫外卖了?"吴所谓含糊地问,眼睛都没睁开。
池骋皱眉:"没有。"他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刚过九点,"可能是快递?"
门铃再次响起,这次更加持久。池骋叹了口气,披上睡袍去开门。吴所谓听见他走过客厅的脚步声,然后是开门声,接着——
"爸?妈?"池骋的声音充满惊讶。
吴所谓瞬间清醒,猛地坐起身。池骋的父母?现在?在这里?他环顾四周——地板上散落的衣服,床头柜上用过的安全套包装,浴室门口随意丢弃的毛巾...这个公寓处处都显示着两个人亲密同居的证据。
客厅里传来交谈声,池骋的母亲声音温和但清晰:"我们正好在城里开会,想给你个惊喜..."
吴所谓手忙脚乱地套上T恤和睡裤,抓起地上的衣物一股脑儿塞进衣柜,然后开始疯狂整理床铺。他刚把最后一个枕头摆好,卧室门就被推开了。
池骋站在门口,表情复杂:"呃...我爸妈来了。他们想见见你。"
吴所谓的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现在?我还没...我是说,这里一团糟..."
"他们已经看到玄关的两双拖鞋了。"池骋苦笑,"瞒不住的。"
吴所谓深吸一口气,用手指梳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给我一分钟。"
池骋点点头,关上门。吴所谓对着镜子做了几个深呼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刚起床且紧张得快吐的样子。他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拍了拍脸,然后鼓起勇气推开门。
客厅里,一对衣着考究的中年夫妇坐在沙发上。池骋的父亲——一个更高大、更严肃版本的池骋——正襟危坐,眉头微蹙;母亲则优雅地端着茶杯,眉眼间带着池骋的柔和轮廓。
"爸,妈,这是吴所谓。"池骋介绍道,"吴所谓,这是我父母。"
"叔叔阿姨好。"吴所谓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又觉得不对,改为鞠躬,结果动作太大差点撞到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