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皇后冷笑一声："华妃这是不死心啊。去查查，她送了什么东西。"

"还有一事。"剪秋递上一封信，"今早有人从门缝塞进来的。"

皇后拆开信，扫了几眼，脸色顿变："好个华妃！竟敢调查本宫给静贵人的香料！"

剪秋一惊："娘娘，这信可靠吗？"

"宁可信其有。"皇后将信纸揉成一团，"去把静贵人叫来，本宫要亲自问问。"

安陵容很快被传到景仁宫。她跪在殿中央，感受到皇后锐利的目光如刀子般在自己身上刮过。

"静贵人，本宫待你如何？"皇后开门见山。

安陵容伏地："娘娘对臣妾恩重如山，臣妾没齿难忘。"

"是吗？"皇后冷笑，"那为何华妃会知道香料之事？"

安陵容故作震惊："娘娘明鉴！臣妾从未向任何人提起香料之事！"

"那华妃为何派人调查？"皇后将信扔到她面前，"你自己看！"

安陵容颤抖着拾起信纸。上面写着华妃怀疑黄规全发狂与香料有关，已命太医院暗中查验云云。字迹歪斜，显然是用左手写的。

"娘娘，这......这定是有人挑拨离间！"安陵容泪如雨下，"臣妾对娘娘忠心耿耿，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皇后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笑了："起来吧。本宫不过试探你一番。"她亲手扶起安陵容，"本宫自然信你。只是华妃既然起了疑心，你近日就少用那香，免得惹祸上身。"

安陵容心中冷笑，面上却感激涕零："谢娘娘体恤。"

离开景仁宫，安陵容径直去了慈宁宫。太后听完她的汇报，满意地点头："做得不错。皇后暂时不会怀疑你，华妃又因此事与皇后生了嫌隙，一箭双雕。"

"臣妾斗胆，"安陵容轻声道，"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太后沉思片刻："等。"

"等？"

"等华妃与皇后斗得两败俱伤。"太后眼中闪过一丝冷光，"静贵人，复仇如同熬药，火候不到，药效不显。"

安陵容低头称是，心中却另有打算。她不想只做太后手中的棋子，她要掌握自己的命运。

当晚，皇上翻了她牌子。安陵容特意用了新调的香——既有阿芙蓉的气息，又掺了太后给的解药。皇上闻了闻，眉头舒展："爱妃这香似乎与往日不同？"

"回皇上，臣妾新得了一味龙涎，调入了香中。"安陵容柔声道，"皇上可喜欢？"

"甚好。"皇上搂过她，"朕近日总觉得精神不济，唯有爱妃的香能让朕舒心。"

安陵容靠在他怀中，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她恨皇后，却不得不利用皇上。这深宫中的恩怨纠葛，早已分不清谁是无辜。

夜深人静，安陵容独自回到长春宫。她取出母亲留下的玉佩，在灯下细细摩挲。二十年的谜团终于解开，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娘，女儿一定会为林家讨回公道。"她轻声呢喃，泪水滴在玉佩上，映着烛光，如血般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