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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头一跳，假装没注意到这个细节，胡乱擦了擦额角的汗水。

"李参将招供了吗？"她转移话题。

肖珏摇头："毒发身亡了。不过从他住处搜出了与北狄往来的密函，证实宰相通敌卖国。"

"宰相为何要杀我？"

"因为你父亲...沈庄主当年偶然发现了宰相与北狄的秘密往来。"肖珏轻声道，"他本打算上奏朝廷，却被灭口。"

云昭握紧刀柄，指节发白："所以青藤山庄上下百余口..."

"都是被牵连的。"肖珏眼中闪过一丝痛色，"我查了十五年，只拼凑出零星线索。直到遇见你，才将一切串联起来。"

月光下，云昭看到他眼中深沉的痛楚与自责。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抚平他紧蹙的眉头："不是你的错。"

肖珏抓住她的手，贴在脸颊："但我没能保护好你。这次又让你受伤..."

"我是将军，受伤是常事。"云昭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云昭。"肖珏突然唤她的全名，声音低沉而坚定，"十五年前你救我出火海，如今又闯进我心里放火。这笔债，你打算怎么还？"

云昭心跳如鼓，表面却强装镇定："肖大人这是要讹诈？"

"是啊。"肖珏忽然逼近，将她困在自己与树干之间，"讹你一辈子。"

月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两人身上。云昭抬头，正对上肖珏炽热的目光。那双总是冷若冰霜的眼睛此刻燃烧着令人心悸的火焰，让她无处可逃。

"你...油嘴滑舌。"她小声嘟囔，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肖珏低头，鼻尖轻蹭她的："只对你一个人。"

这个亲昵的动作让云昭浑身发烫。她别过脸，却被他轻轻扳回来。两人的呼吸交融，唇瓣若即若离。

"可以吗？"肖珏哑声问。

云昭没有回答，而是主动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这个吻如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肖珏的手臂紧紧箍住她的腰，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云昭攀着他的肩膀，感受着唇舌交缠间的炽热情潮。月光、清风、虫鸣，一切都远去了，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当两人终于分开时，都气息不稳。肖珏抵着她的额头，低笑出声："云将军这是...默认了？"

云昭红着脸推开他："少得意。"转身要走，却被拉回一个温暖的怀抱。

"别走。"肖珏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让我抱一会儿。"

云昭安静下来，靠在他胸前。夜风拂过，带着远处桃林的花香。这一刻，她忽然觉得，或许命运待她不薄。失去了一切后，又将她童年的那个男孩送回到身边，以这样一种方式。

"肖珏。"她轻声唤道。

"嗯？"

"谢谢你...找到我。"

肖珏收紧手臂，在她发间落下一吻："不会再弄丢你了。"

回营的路上，肖珏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取出一封密函："今早收到的，关于赫连铮的最新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