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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接过，借着月光浏览。信中详细记录了赫连铮的行踪，最后一段却让她瞳孔一缩——「据北狄降将供述，赫连铮多年来一直在寻找'月公主'，特征为右肩胛处月牙胎记...」

月公主？云昭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右肩。她抬头看向肖珏，却发现他的目光复杂难辨，似乎早就知道这个情报。

"肖珏，这是..."

"回去再说。"他打断她，神色突然变得警惕，"有人来了。"

远处传来赵成的呼唤声，云昭只得将密函塞入袖中。但那个称呼已经深深印在脑海——月公主。为什么北狄影卫统领会寻找一个有月牙胎记的人？而她肩上的胎记，又隐藏着什么秘密？

回望肖珏的背影，云昭忽然意识到，她所了解的，或许只是冰山一角。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纱，在案头投下斑驳的光影。云昭盯着手中的密函，指尖微微发抖。那行关于"月公主"的小字像一根刺，深深扎进心里。

"右肩胛处月牙胎记..."

她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右肩。这个胎记从出生就有，母亲曾说这是月神赐福的印记。如今看来，或许隐藏着更深的秘密。

"将军，肖大人求见。"赵成的声音在帐外响起。

云昭迅速将密函塞入袖中："让他进来。"

帐帘掀起，肖珏一身月白色锦袍，腰间玉带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他手中托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唇角带着罕见的柔和笑意。

"今日感觉如何？"他走到案前，将木盒放下，"从京城带的雪参，对恢复元气有奇效。"

云昭没有碰那个盒子，只是抬眼直视他："肖珏，你可有事瞒我？"

肖珏的笑意微敛："何出此言？"

"月公主是谁？"云昭单刀直入，同时观察着他的反应。

肖珏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北狄王族的传说罢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传说？"云昭冷笑，猛地抽出密函拍在案上，"那这又是什么？"

肖珏扫了一眼密函，面色微变："你从哪里..."

"回答我！"云昭站起身，右手按在刀柄上，"为什么北狄影卫统领在寻找一个有月牙胎记的'月公主'？为什么这个特征与我完全吻合？"

帐内一时寂静。肖珏的指尖轻轻敲击案面，发出规律的轻响。这个动作云昭很熟悉——是他在思考对策时的习惯。

"我本打算等你伤愈后再告诉你。"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根据我查到的线索，二十年前北狄王曾有一个宠妃，生下女儿后不久便遭王后毒手。那孩子被偷偷送走，据说右肩有月牙胎记。"

云昭胸口发紧："所以你认为...我是那个孩子？"

"有可能。"肖珏直视她的眼睛，"但尚无确凿证据。"

"而你早就知道了。"云昭的声音冷了下来，"在发现我胎记的那一刻，你就猜到了，是不是？"

肖珏没有否认。

这个沉默比任何回答都更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