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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那个北狄奸细..."

"肖大人连夜审完了。"赵成压低声音，"据说招出了不少东西，但具体内容肖大人谁也不让知道，只说等您醒了亲自告诉您。"

云昭点点头，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肖珏这是在尊重她，不再擅自替她做决定。

用完早膳，云昭感觉精神好了许多。她换好戎装，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枚玉佩挂在了腰间——藏在衣服内侧，贴着肌肤的位置。

刚走出营帐，她就看到远处校场上肖珏正在训练士兵。他脱去了往日的锦袍，只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劲装，手持长剑示范动作，每一个招式都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阳光下的他像一把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却又内敛沉稳。

似乎感应到她的目光，肖珏突然转头，隔着大半个校场与她对视。那一瞬间，云昭仿佛看到他的眼睛亮了一下，唇角微微上扬。她下意识地按住藏在衣内的玉佩，心跳加速。

"将军！"赵成匆匆跑来，"斥候回报，北狄大军有异动！"

云昭神色一凛："什么情况？"

"赫连铮亲率三千精骑，正向十里亭方向移动！"

十里亭——正是上次军械被劫的地方。云昭眯起眼睛："传令全军戒备，我亲自去看看。"

"不行。"

肖珏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身后，气息微乱，显然是一路跑来的："太危险。"

"我的职责就是守护边关。"云昭转身与他面对面，"况且，我必须会会这个赫连铮。"

肖珏的眉头紧锁："至少让我同行。"

"监军大人不是应该坐镇中军？"

"云昭。"肖珏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微微皱眉，"别任性。"

这句话本该惹恼她，但肖珏眼中的担忧太过明显，让云昭的火气瞬间消了一半。她挣开他的手："各退一步。你带一队人马在后方接应，我带斥候先行探查。"

肖珏还想反对，但看到她坚决的眼神，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半个时辰。若你不回，我就带兵杀过去。"

"成交。"云昭转身要走，却被肖珏拉住。

"这个带上。"肖珏从怀中取出一枚信号弹，"遇到危险立刻发射。"

云昭接过信号弹，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掌心，两人俱是一颤。她迅速收回手，将信号弹塞入袖中："多谢。"

转身离去的瞬间，云昭似乎听到肖珏极轻地说了一句"小心"，温柔得不像话。她没有回头，但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十里亭外，荒草丛生。

云昭带着三名精锐斥候潜伏在一处高地上，俯瞰下方的动静。赫连铮果然在那里，身边只带了十几名亲卫。他一身北狄将领装束，背对着这边，看不清面容。

"将军，会不会有诈？"一名斥候低声问。

云昭眯起眼睛："你们在这守着，我下去会会他。"

"太危险了！"

"放心。"云昭拍了拍袖中的信号弹，"若有异动，我立刻发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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