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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走？晚了。"赫连铮一挥手，"放箭！"

箭如雨下。肖珏一把拉过云昭，用身体护住她。云昭听到箭矢入肉的闷响，感觉到肖珏的身体猛地一震，但他仍紧紧抱着她，纹丝不动。

"肖珏？肖珏！"云昭摸到他后背，触手一片湿热——三支箭深深插入他的背心。

赫连铮的狂笑在耳边回荡："好一对痴情鸳鸯！今日就让你们共赴黄泉！"

云昭的视野因愤怒而变得血红。她轻轻将肖珏放在地上，拾起他的剑，缓缓站起。那一刻，她仿佛与手中的剑合为一体，所有的痛苦、愤怒和悲伤都化为凌厉的杀意。

"赫连铮，"她的声音冷得像冰，"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赫连铮不以为然地挥刀迎战。但很快他就发现，眼前的云昭与方才判若两人。她的每一招都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刀光如练，在月光下织成一张死亡之网。

"你..."赫连铮的嚣张终于变成了惊恐，"你这是什么剑法？"

"杀你的剑法。"云昭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三招之后，赫连铮的弯刀被挑飞。云昭的剑尖抵住他的咽喉，正如他方才对肖珏所做的那样。

"这一剑，为我父亲。"剑锋划过，赫连铮左颊皮开肉绽。

"这一剑，为我母亲。"右颊同样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最后一剑..."云昭的剑尖指向赫连铮心口，"为肖珏的父亲，和所有被你害死的人。"

赫连铮突然狞笑："杀了我，你永远不知道'月公主'的真相！"

"我不在乎。"云昭毫不犹豫地刺穿了他的心脏。

赫连铮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死了。他张了张嘴，鲜血涌出："你...娘...是..."

话未说完，他的头已经无力地垂了下去。

云昭拔出剑，转身奔向肖珏。赵成和士兵们已经控制了局面，正在清理残敌。

肖珏躺在地上，脸色白得像纸，身下的土地已经被血浸透。三支箭仍插在他背上，箭头发黑，显然淬了毒。

"肖珏..."云昭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坚持住，我们回营。"

肖珏微微睁开眼，嘴角竟扯出一丝笑意："你...没事...就好..."

"别说话。"云昭小心翼翼地抱起他，"医官！立刻回营！"

回营的路上，云昭紧紧抱着肖珏，生怕一个颠簸就会加重他的伤势。肖珏的气息越来越弱，但眼睛始终看着她，仿佛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记住她的样子。

"为什么..."云昭哽咽道，"为什么要挡在我前面？"

肖珏艰难地抬起手，轻触她的脸颊："因为...你比我的命...重要..."

这句话击碎了云昭最后的防线。泪水夺眶而出，滴在肖珏苍白的脸上："不许死，听到没有？你欠我一个解释，关于你父亲的..."

肖珏微弱地点点头，手缓缓垂下，陷入昏迷。

"再快些！"云昭对车夫吼道，同时紧紧握住肖珏的手，"坚持住，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