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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气，点点头："接下来怎么办？"

"分头行动。"肖珏沉声道，"我去王宫探查你母亲的下落，你去..."

"不行！"云昭猛地站起，"太危险了！赫连虢认识你！"

"正因如此，我才更该去。"肖珏平静地说，"你肩上有胎记，一旦暴露身份..."

"我们可以一起回大周！"云昭抓住他的手，"既然母亲可能已经回去了..."

肖珏摇头："这只是传言，无法确定。我们必须查清事实。"他捧起她的脸，"云昭，相信我。我会小心行事。"

云昭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三天。如果你三天内不回来，我就去王宫找你。"

肖珏想反对，但看到她倔强的眼神，最终叹了口气："好。"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袋："这里面有易容用的药膏和染料，还有一份王宫地图。如果我回不来，你按照地图上的红线走，可以避开大部分守卫。"

云昭接过布袋，手指微微发抖。她不想与他分开，尤其是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但理智告诉她，这是最有效的方法。

"答应我，"她声音哽咽，"一定要回来。"

肖珏没有回答，而是低头吻住她的唇。这个吻带着咸涩的泪水和无法言说的牵挂，比任何誓言都更加有力。

当夜，他们相拥而眠，谁都没有提及明日即将到来的分离。云昭听着肖珏的心跳，数着每一分每一秒，仿佛这样时间就会走慢些。

黎明时分，肖珏轻轻起身。云昭假装睡着，感觉到他在自己额头落下一个轻吻，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当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终于忍不住将脸埋进枕头，无声地哭泣。胸前的半块玉佩贴着肌肤，冰凉如月。

第三天了。

云昭站在窗前，手指紧紧攥着窗棂，指甲陷入木屑也浑然不觉。晨光刚刚爬上天际，将北狄王宫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肖珏说过三天内一定回来，而现在，期限已至。

胸前的半块玉佩贴着肌肤，冰凉如初。这三天里，她无数次摩挲它，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另一端的肖珏。客栈的小房间已经成了她的牢笼，每一刻等待都是煎熬。

"再等一个时辰。"云昭低声对自己说，"若他还不回来，我就去王宫。"

她转身检查行装——易容药膏、匕首、绳索、毒粉，还有肖珏留下的王宫地图。地图上的红线蜿蜒如血，指向王宫最隐秘的角落。他曾说，那里是关押重要囚犯的地方。

窗外集市渐渐热闹起来，叫卖声、马蹄声、孩童的嬉闹声交织成一片。云昭用肖珏教的北狄方言与客栈老板娘交谈，打探王宫消息。老板娘是个话多的中年妇人，巴不得有人听她闲扯。

"听说大王病得更重了，"老板娘一边擦桌子一边说，"宫里到处找那个失踪的公主呢。"

云昭沏茶的手微微一顿："什么公主？"

"哎，你这外乡人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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