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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屏住呼吸，匕首已经出鞘。门被推开的一瞬，她如鬼魅般闪到第一个侍卫身后，一记手刀将他击晕。第二个侍卫还没反应过来，她的匕首已经抵在他咽喉上。

"别出声，否则死。"她用北狄语低声道，"那个大周探子关在哪？"

侍卫脸色惨白："在...在地牢..."

"带我去。"

云昭换上第一个侍卫的衣服，押着第二个侍卫往外走。夜色已深，王宫走廊昏暗静谧，只有零星的火把照明。他们避开巡逻队，一路向下，来到地牢入口。

"地牢有重兵把守，"侍卫战战兢兢地说，"我进不去..."

"那就告诉我怎么走。"云昭紧了紧匕首。

侍卫描述了地牢的布局和肖珏可能的关押位置。云昭记下后，一个手刀将他打晕，拖到隐蔽处藏好。

地牢入口果然有两名守卫。云昭躲在阴影中，取出随身携带的迷药，涂在两枚铜钱上。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故意踢翻一个花盆。

"谁？"守卫警觉地转头。

云昭将铜钱抛到他们脚边。守卫下意识弯腰去捡，随即吸入迷药，软倒在地。

地牢内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腐烂的气味。云昭贴着墙壁前进，避开有限的火把光亮。牢房里关着形形色色的囚犯，大多奄奄一息，没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最里面的一间牢房前站着两名侍卫，里面隐约传来呻吟声。云昭的心揪成一团，那声音...像是肖珏！

她绕到侧面，从缝隙中窥视。牢房内，一个满身血污的人被铁链吊在墙上，头无力地垂着。虽然看不清脸，但那身形，那微微起伏的肩膀...

是肖珏！

云昭咬紧牙关才忍住冲出去的冲动。理智告诉她必须谨慎，否则不仅救不了人，自己也会搭进去。她观察四周，发现牢房上方有一条通风管道，或许可以...

一刻钟后，云昭从通风管道爬进牢房正上方的空隙。透过缝隙，她能看到肖珏被铁链锁住手腕，脚尖勉强着地，胸前和后背都有鞭痕，血顺着裤腿滴到地上。

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站在他面前，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那匕首云昭认得，是肖珏从不离身的贴身武器。

"最后问一次，"男子冷声道，"那本日记在哪？"

肖珏抬起头，嘴角带血，却勾起一抹冷笑："赫连虢...你永远...别想得到..."

赫连虢！赫连铮的兄长，现任北狄宰相。云昭死死咬住嘴唇，生怕自己发出声音。

"你以为保护那个丫头是在帮她？"赫连虢用匕首拍打肖珏的脸，"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月圆之夜一到..."

"你怕她。"肖珏突然笑了，"怕她觉醒...怕她回来...要你的命..."

赫连虢暴怒，一拳打在肖珏腹部。肖珏闷哼一声，吐出一口血。

"给我打！打到他说为止！"赫连虢对侍卫下令，"我去见大王。记住，别弄死了，他还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