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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虢离开后，两名侍卫拿起鞭子走向肖珏。云昭再也忍不住了。她悄无声息地从通风口落下，正好落在两名侍卫身后。匕首划过，一人咽喉喷血倒地；另一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一个回旋踢踹晕过去。

"云...昭？"肖珏艰难地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怎么..."

"闭嘴，傻子。"云昭声音颤抖，迅速解开铁链，"还能走吗？"

肖珏勉强站直，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腿...麻了..."

云昭二话不说，架起他的胳膊往外走。他们刚出牢房，就听到远处传来喊声：

"地牢有人闯入！全宫戒备！"

"该死。"云昭咬牙，改变方向，"走这边！"

她按照记忆中的地图，带着肖珏穿过一条废弃的通道，来到王宫最偏僻的角落。这里有一口枯井，据说是古代逃生的密道。

"下去。"云昭指着井口。

肖珏皱眉："你先..."

"别废话！"云昭几乎是用推的把他弄下井，然后自己也爬下去。

井底果然有一条狭窄的隧道，漆黑潮湿，但能通往王宫外。云昭扶着肖珏在黑暗中前行，耳边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远处追兵的喊叫。

"为什么...要来..."肖珏气息不稳地问。

"因为你是个言而无信的混蛋。"云昭声音哽咽，"说好三天回来..."

肖珏低笑，随即因疼痛而吸气："找到...日记了吗？"

"嗯。"云昭简短地回答，"先逃出去再说。"

隧道似乎没有尽头，肖珏的重量越来越沉地压在她肩上。云昭知道他的伤势比看起来更严重，必须尽快处理。

终于，前方出现一丝光亮。他们爬出隧道，发现已经来到王宫外的山脚下。夜色深沉，星月无光，正是逃跑的好时机。

"再坚持一下。"云昭鼓励道，"前面有个猎人小屋，我们可以暂时躲藏。"

肖珏没有回答，只是靠在她身上，一步步向前挪动。云昭能感觉到他的体温高得吓人，伤口可能已经感染。

猎人小屋破旧但干燥，云昭将肖珏安置在简陋的床铺上，迅速生火、烧水。借着火光，她终于看清他的伤势——胸前两道深可见骨的刀伤，后背鞭痕交错，右臂脱臼，左腿有一处箭伤已经化脓。

"你这个...傻子..."云昭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哽咽，"为什么不按计划行事..."

肖珏虚弱地握住她的手："找到...重要线索...必须..."

"什么线索比你的命还重要？"云昭几乎是在吼了，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肖珏艰难地从怀中摸出一样东西——一个小小的香囊，已经染血，但还能看出上面绣着「月歌」二字。

"你母亲...给你的..."他断断续续地说，"她逃走了...往南...去找...你父亲..."

云昭接过香囊，里面有一缕用红绳绑着的头发，还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大周京城，梅巷柳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