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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又气又笑，正要回嘴，突然耳朵一动："马蹄声...很多，从北边来！"

她迅速爬上附近一棵高树，极目远眺。北边的山路上，一队至少二十人的骑兵正快速逼近，为首的赫然是赫连虢本人！

"是赫连虢！"云昭滑下树，声音紧绷，"最多一刻钟就到。"

肖珏脸色一变，挣扎着站起来："走！"

他们向山下逃去，但速度远远不及骑兵。眼看追兵越来越近，云昭突然发现右前方有一片浓雾弥漫的沼泽地。

"那里！"她指向沼泽，"他们骑马过不去！"

两人改变方向，向沼泽奔去。赫连虢的骑兵很快发现了他们，箭矢如雨般射来。一支箭擦过云昭的手臂，另一支深深扎入肖珏的肩膀！

"肖珏！"云昭惊呼。

"别停！"肖珏咬牙拔出箭矢，鲜血顿时浸透衣衫，"继续跑！"

他们冲进沼泽，浓雾立刻吞没了身影。泥泞的地面让每一步都艰难无比，但也有效地阻挡了骑兵。赫连虢的咒骂声从后方传来，但他不敢贸然进入这片未知的沼泽。

"小心..."肖珏气喘吁吁地提醒，"沼泽有陷阱..."

话音未落，他的脚下一陷，整个人突然下沉！云昭反应极快，一把抓住他的手，但湿滑的泥浆让两人一起缓缓下沉。

"放手！"肖珏厉声道，"不然我们都会陷进去！"

"绝不！"云昭死死抓住他，另一只手抓住附近的一截枯木。

淤泥已经没到肖珏的胸口，呼吸变得困难。云昭拼尽全力拉拽，突然感觉体内涌起一股奇异的力量——她的眼睛开始泛出银光，指甲变长变硬，深深扎入枯木中。

"云昭...不要..."肖珏虚弱地警告，"月相未圆...强行变化会..."

云昭不听，任由那股力量在血管中奔流。她长啸一声，硬生生将肖珏从淤泥中拽了出来！两人滚到相对坚实的岸边，浑身泥浆，气喘吁吁。

"你...你疯了..."肖珏咳嗽着说，惊恐地看着她半变化的状态，"强行觉醒会伤到你..."

云昭的异变已经开始消退，但代价是全身剧痛和大量流鼻血。她颤抖着抹去血迹，强撑起笑容："值得。"

赫连虢的人声从远处传来，他们不敢久留。云昭扶着肖珏继续前进，终于在日落时分走出沼泽，来到一条湍急的河流前。

"顺流而下...应该能到边境..."肖珏气若游丝地说，脸色白得吓人。

云昭点头，迅速用藤蔓和浮木扎了一个简易木筏。她将肖珏安置在上面，然后推入水中，自己则跳入河中引导方向。

冰冷的河水让她打了个寒战，但此刻顾不得许多。夜幕降临，月光照亮了河面，也照在肖珏苍白的脸上。他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每次醒来第一句话都是问她的安危。

"我没事，你睡吧。"云昭一次次安慰他，心中却如刀绞。

后半夜，河流将他们带到一处平静的河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