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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云昭的视野开始模糊。她感到牙齿变尖，指甲伸长，皮肤下有东西在蠕动...这一次的变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强烈！

"走...开..."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肖珏，"会...伤到你..."

肖珏却更加用力地抱住她："不，我绝不放手！"

剧痛中，云昭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某种原始的力量吞噬。她最后看到的是肖珏坚定的眼神，然后世界陷入一片蓝色的混沌...

不知过了多久，云昭渐渐恢复意识。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全身酸痛，嘴里有浓重的血腥味。月光从窗户洒入，照亮了身边的景象——

肖珏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如纸，双臂布满抓痕，衣服也被撕破了几处。但他依然紧紧抱着她，口中不断重复："我在这里...云昭...我在这里..."

"肖...珏..."她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肖珏立刻低头，眼中闪过狂喜："你回来了！"

"我...怎么了？"

"你不记得？"

云昭摇头，只记得剧痛和蓝光，然后是漫无边际的黑暗。

肖珏松了口气："你...变了。眼睛变成银色，指甲和牙齿都变得锋利，力气大得惊人。你想冲出去，我拦住了你..."

云昭这才注意到他手臂上的伤痕有多深，有的甚至深可见骨。那是她的"爪子"留下的！

"对不起..."她颤抖着伸手，却不敢触碰那些伤口，"我伤了你..."

肖珏却笑了，尽管那笑容因疼痛而有些扭曲："比起失去你，这点痛算什么？"

这句话击碎了云昭最后的防线。她小心翼翼地检查他的伤口，用清水清洗，再敷上药草。每一个动作都轻柔至极，仿佛对待什么易碎品。

"为什么..."她哽咽道，"为什么不躲开？明知道我会伤到你..."

肖珏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如果换作是我失控，你会躲开吗？"

云昭无法回答。当然不会。她也会像他一样，不顾一切地抱住他，哪怕被撕成碎片也不会放手。

"这就是爱，云昭。"肖珏轻声说，"不是风花雪月，而是明知危险仍选择并肩。"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玉佩在云昭胸前微微发亮。她突然明白了母亲警告的意义——月圆之夜，她的血脉会觉醒，变成某种...非人的存在。而肖珏，明明知道危险，却用血肉之躯保护了她。

"还有更糟的消息。"肖珏打破沉默，"你的变化...可能不止月圆之夜。"

云昭心头一紧："什么意思？"

"赫连虢说...你的'觉醒'会越来越频繁，直到完全转化。"肖珏艰难地说出那个词，"他说你会变成...月魔。"

这个称呼让云昭浑身发冷。月魔...听起来就不像人类。她下意识摸向肩胛处的胎记，那里平静如常，却像一个定时炸弹，不知何时会再次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