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套着赵文傅那身奢华到闪瞎眼的行头,雄赳赳气昂昂地迈向赵府,那架势仿佛自己是即将登基的帝王,鼻孔都快朝天了。门口侍卫瞧见,“啪”地双脚一并,整齐划一行了个大礼,扯着嗓子喊:“小少爷,您可算回府啦!”阿吉胸脯一挺,背着手,脑袋晃得像拨浪鼓,扯着破锣嗓子吼道:“都给本少爷听好了,今儿个起,都机灵着点儿,别在我跟前儿掉链子!”那音量,震得侍卫们耳朵嗡嗡响,一群人心里直犯嘀咕:小少爷今儿这是吃了啥猛药?
刚跨进大厅,赵老爷和赵夫人满脸堆笑迎上来。赵夫人满眼宠溺,声音甜得能腻死人:“傅儿,宝贝儿,今天出去逛街累坏了吧?”阿吉心里“咯噔”一下,差点被自己口水呛个半死,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咋放。但他脑子转得比电扇还快,瞬间咧开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大黄牙,扯着嗓子喊:“娘,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我好着呢,今天那叫一个爽,简直像孙悟空大闹天宫,快活极啦!”那大嗓门,震得屋顶的灰尘直往下掉。
赵老爷直勾勾盯着阿吉,左看右看,心里纳闷得很:这孩子咋像被人掉包了?挠挠头问:“傅儿,你今儿出去都碰上啥稀罕事儿啦?”阿吉眼珠子滴溜一转,活像个狡猾的小狐狸,张嘴就来:“爹,您是不知道啊!今儿我瞧见一个杂耍班子,那表演,简直绝了!有个家伙翻跟头,快得跟闪电似的,一个跟头从城南翻到城北,我都怀疑他是不是长了翅膀;还有个喷火的,好家伙,一张嘴,那火跟原子弹爆炸似的,差点把整个京城都点着了!旁边的观众都看傻了,一个个张着嘴,大得能塞下两个拳头!”赵老爷和赵夫人听得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互相瞅瞅,心里直发毛:这还是自家那个知书达理的儿子吗?
阿吉正暗自得意,感觉自己就是个天生的戏精,这时,一个丫鬟端着一碗黑乎乎的参汤,莲步轻移走过来,细声细语道:“小少爷,该喝参汤啦。”阿吉瞅着这碗参汤,五官瞬间拧成了麻花,脸上的表情比吞了一只癞蛤蟆还难看。他长这么大,别说喝,见都没见过这玩意儿,心里怕得要死。可又怕露馅,只能咬咬牙,心一横,端起碗,一闭眼,捏着鼻子,“咕咚咕咚”一口气灌了下去。那味道,又苦又涩又怪,他眼睛瞪得像铜铃,脖子伸得老长,“哇”地一声,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好不容易憋住,一张嘴,一股浓烈的怪味弥漫开来,比臭水沟的味道还上头,旁边的丫鬟直接被熏得晕头转向,差点一头栽倒。
到了吃饭的时候,阿吉直接把规矩抛到了九霄云外。菜刚上桌,他就像饿了三天三夜的野狼,“嗖”地一下伸出手,抓起一只大肘子,张嘴就咬,吃得满脸流油,汤汁顺着下巴直往下滴,溅得衣服上全是油点子。赵老爷和赵夫人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赵夫人赶紧提醒:“傅儿,先等长辈动筷呀。”阿吉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含糊不清地说:“哎呀,娘,我这肚子都快饿穿了,你们也别磨蹭,赶紧一块儿吃啊!”说完,又捞起一只螃蟹,连壳带肉往嘴里塞,吃得那叫一个狼吞虎咽,还时不时打个震天响的饱嗝,声音大得像打雷,震得桌子上的碗筷噼里啪啦直跳舞。
下午去书房读书,教书先生摇头晃脑开始授课:“关关雎鸠,在河之洲……”阿吉听得脑袋比斗还大,眼睛直打架,没一会儿就开始点头如捣蒜。先生突然提高音量:“傅儿,你来解释下这句诗。”阿吉猛地惊醒,慌慌张张站起来,一个不小心,“噗”地放了个震天响的屁,声音清脆嘹亮,整个书房瞬间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阿吉脸涨得像熟透的番茄,尴尬地挠挠头,嘴里嘟囔:“这……这参汤可太猛了,跟炸药似的!”先生气得吹胡子瞪眼,用戒尺狠狠敲着桌子:“成何体统!”阿吉却一脸无辜,还小声嘀咕:“我又不是故意的,它自己就跑出来了嘛。”
一天折腾下来,阿吉累得像条死狗,“砰”地瘫倒在床上,四肢大张,嘴里不停地哼哼:“这富家少爷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一堆破规矩,还得读书,我宁愿回去当乞丐,天天啃馒头都比这强!”
而另一边,赵文傅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蹲在街头,扯着嗓子喊:“可怜可怜我吧,给口吃的吧!”路人要么嫌弃地皱眉,要么像看怪物一样瞟他一眼。好不容易有个大娘扔给他一个发霉的馒头,赵文傅捏着馒头,满脸嫌弃,刚啃两口,几个小混混大摇大摆走过来,为首的一脚踢在他屁股上:“小子,这地盘是我们罩的,识相的赶紧滚!”赵文傅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吃屎,手里的馒头也飞了出去,他气得跳脚:“你们凭啥赶我,我招谁惹谁了!”小混混们哈哈大笑:“就凭你长得像个笑话!”接下来,赵文傅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