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傅穿着阿吉那件仿佛被炸弹炸过的破衣服,站在热闹得像炸开了锅的街头,扯着嗓子大喊:“各位大哥大姐行行好,可怜可怜我这个快饿成纸片的小可怜吧!我已经饿到能吞下一头大象,再不给点吃的,我就要原地飞升去西天取经啦!”这一嗓子喊出去,那音量,简直像拉响了防空警报,周围的人吓得一哆嗦,纷纷像看疯子一样盯着他。可再一看他那白白净净、嫩得能掐出水的小脸,大家都忍不住笑出声,心里想着这孩子肯定是在玩什么新奇的恶作剧。
这时,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推着车慢悠悠晃过来。那糖葫芦红得像熟透的樱桃,裹着的糖衣亮晶晶的,在太阳下一闪一闪,把赵文傅的魂儿都勾跑了。他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口水“哗哗”地流,肚子也“咕噜咕噜”叫得像敲战鼓。他赶紧伸手往口袋里掏,这才猛地想起自己现在可是身无分文的穷光蛋。
赵文傅眼珠子滴溜一转,活像个狡猾的小狐狸,满脸堆笑地凑到小贩跟前,小心翼翼地掏出腰间那块价值连城的玉佩,眉飞色舞地说:“大叔,您瞧瞧,用这个换一串糖葫芦行不?这玉佩可不一般呐,它可是当年嫦娥仙子送给猪八戒的定情信物,吃了您的糖葫芦,再拿着它,保准能招来嫦娥姐姐跟您一块儿卖糖葫芦!”小贩一听,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老大,愣了好几秒,然后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赵文傅,撇着嘴,满脸嫌弃地说:“去去去,小屁孩,少在这儿瞎扯,拿个破石头就想忽悠我?我看你是糖葫芦吃多了,把脑袋吃糊涂了,赶紧一边儿去,别耽误我做生意!”说完,推着车哼着跑调的小曲儿,头也不回地走了。赵文傅就那样傻愣愣地站在原地,手里还举着那块玉佩,像个被定住的木偶。
赵文傅无奈地叹了口气,又灰溜溜地坐回街边,继续他的“乞丐大业”。没多会儿,几个小乞丐勾肩搭背、晃晃悠悠地溜达过来。他们的衣服破得像渔网,头发乱得像被雷劈过的鸟窝,脸上还抹着一道道黑灰,一看就是街头的“老油条”。瞧见赵文傅,他们眼睛一下子亮了,像发现了新大陆,立马围了上来。
一个瘦得像麻杆、风一吹就能吹跑的小乞丐,挑着眉,扯着公鸭嗓怪声怪气地说:“哟呵,这是从哪冒出来的小白脸?穿得破破烂烂,人却干净得像刚从云朵里钻出来,也想当乞丐?我看你是来搞笑的吧!”
赵文傅倒也不生气,脸上笑嘻嘻的,像个讨好的小跟班:“大哥们好呀!我今天才入行,往后还得仰仗各位多多关照,以后要是有啥发财的门道,可千万别忘了带上小弟我,小弟我给您几位当牛做马!”
一个胖得像小山、走路都能让地面抖三抖的小乞丐,双手像抱西瓜一样抱在胸前,上上下下把赵文傅打量个遍,接着扯着嗓子嘲笑道:“就你这细皮嫩肉的娇贵模样,我看在这儿蹲半天,你就得哭着喊着找妈妈,让妈妈来接你回家吃奶喽!”
赵文傅一听,脖子一梗,胸脯挺得高高的,像只斗志昂扬的小斗鸡,大声嚷嚷道:“我可不是那种吃不了苦的孬种!我铁了心要把这乞丐生活体验个透,说不定还能成为乞丐界的乔布斯,开创一个全新的乞丐时代呢!”
小乞丐们听了,顿时笑得前仰后合,那笑声像一群鸭子在嘎嘎乱叫,周围的人都忍不住投来好奇的目光。瘦麻杆小乞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抬手抹了一把,喘着粗气说:“行,既然你这么有‘志气’,哥几个今儿就带你见识见识,啥叫真正的乞丐生存大法。”
他们带着赵文傅来到热闹非凡的集市。这儿人来人往,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交织成一片。瘦麻杆小乞丐率先示范,只见他往地上一躺,双腿一蹬,扯着嗓子干嚎:“可怜可怜我吧,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亲,下有还在吃奶的娃,一家老小都快饿死啦!”那声音,凄惨得仿佛下一秒世界就要毁灭。周围立马有好心的大娘,心疼地扔下几文钱。
赵文傅看得眼睛放光,觉得这事儿挺简单,有样学样,也往地上一躺。可他躺得太着急,没注意地上有个小水洼,“噗通”一声,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摔进泥水里,溅起的泥水像喷泉一样四射,瞬间把他变成了一个泥人。他狼狈地从泥水里爬起来,甩了甩身上的泥,还自我解嘲道:“嘿,免费享受了个高级泥巴SPA,说不定还能美容养颜,明天就能变成京城第一美乞丐啦!”周围的人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几个小孩还拍着手大喊:“看呀,泥人来讨钱咯!”
接着,胖墩小乞丐教他怎么拉住路人衣角乞讨。赵文傅瞅准一个路过的大爷,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冲过去,一把拉住大爷的衣角,满脸堆笑:“大爷,行行好……”话还没说完,大爷一个转身,赵文傅手忙脚乱,只听“嘶啦”一声,竟然把大爷的裤腰带生生给扯断了。大爷的裤子像断了线的风筝,“唰”地一下滑落,露出印着奥特曼图案的大红内裤。周围的人先是一愣,紧接着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哄笑,那笑声简直要把集市的顶棚给掀翻。大爷气得满脸通红,像一头发怒的公牛,弯腰提起裤子,顺手抄起旁边摊位上的扫帚,就朝着赵文傅追过去:“你这小兔崽子,成心来出我洋相是吧!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赵文傅一边抱头鼠窜,一边扯着嗓子大喊:“大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还以为您这裤腰带是今年最流行的可拆卸时尚单品呢!”大爷哪肯罢休,追着赵文傅满集市跑,嘴里还不停地骂着:“我让你时尚,我让你单品!”
夜幕降临,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赵文傅又冷又饿,哆哆嗦嗦地找了个阴暗潮湿的角落蜷缩起来。他裹紧身上单薄得如同纸片的破衣服,冻得牙齿“咯咯”打架,活像在演奏一首杂乱无章的交响曲。此刻,他满心满眼都是家里那张又软又暖的大床,想着想着,仿佛都能闻到父母做的满桌好菜飘来的香味。他终于彻彻底底明白,当乞丐可不像想象中那么逍遥自在,全是数不清的艰难和尴尬,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挑战他的极限。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赵文傅满是疲惫和狼狈的脸上。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眼里满是迷茫,心里犯起了嘀咕:也不知道阿吉在我家过得咋样,他有没有被那些规矩折磨得跪地求饶?而阿吉那边,同样在纠结要不要继续这场疯狂的身份互换。他们还会继续这场疯狂的交换身份生活吗?又将会迎来怎样令人笑到直不起腰或是意想不到的新体验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