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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身份交换的烦恼

这少爷不当也罢,当乞丐去喽

晨曦微露,赵府那张软如云朵的床上,阿吉正四仰八叉地酣睡,一声巨响打破宁静。原来是他伸懒腰时用力过猛,一脚把纯金打造的夜壶踢飞,夜壶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哐当”砸在名贵瓷器上,碎片四溅。阿吉惊醒,才想起自己现在是赵府小少爷,惊恐地瞪大眼睛,慌乱中又撞翻了旁边的古董花瓶,他手忙脚乱想要接住,却摔了个狗吃屎,扬起一阵灰尘。

好不容易收拾好这烂摊子,阿吉顶着一头蜘蛛网,捂着摔得青紫的膝盖来到餐厅。满桌的山珍海味,像烤乳猪、燕窝羹、驼峰炙,香气扑鼻。他肚子瞬间像被敲响的战鼓,“咕咕”直叫,伸手就去抓那只油亮的大鸡腿。就在指尖触碰到鸡腿的瞬间,他瞥见赵老爷和赵夫人如寒霜般的目光,手像触电般缩了回来。

阿吉想起昨天因为吃饭没规矩,被赵老爷指着鼻子骂得狗血淋头,此刻心里“咯噔”一下,哆嗦着拿起筷子。夹菜时,手抖得像风中落叶,好不容易夹起一小片菜叶,放进嘴里嚼得小心翼翼,每嚼一下都像在完成一项艰巨任务。赵夫人满脸疑惑,关切问道:“傅儿,你今天怎么吃得这么少?平时你可不是这样的啊,莫不是饭菜不合口味?”

阿吉紧张得手心直冒冷汗,差点把筷子甩飞,结结巴巴地说:“娘,我……我今天胃口不太好,可能是昨天在街上被‘厌食小精灵’施了魔法,吃啥都不香,一吃就感觉肚子里有个小怪兽在捣乱。”赵老爷皱了皱眉头,冷哼一声:“少在这说些没用的废话,吃个饭都不利索,像什么样子!”

吃完早饭,阿吉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书房,每一步都像踩在滚烫的炭火上。教书先生一脸阴沉,冷冷地盯着阿吉进门。今日讲的是《尚书》里那些诘屈聱牙的篇章,阿吉听得一头雾水,眼皮越来越沉。突然,先生猛地一拍桌子,大声提问:“解释下‘若网在纲,有条而不紊’!”

阿吉被吓得一哆嗦,直接从座位上弹起来,因为太着急,裤子被椅子勾住,“嘶啦”一声,裤裆裂开一个大口子。他顾不上尴尬,慌慌张张地胡诌:“这……这意思就是,渔网在纲上,就像面条在锅里,搅和搅和就不乱了!”先生气得吹胡子瞪眼,抄起戒尺就朝阿吉手心打去,“啪啪”两声,阿吉疼得直甩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阿吉刚想松口气,就听见赵老爷一声怒吼:“傅儿,马上给我滚到书房来!”这吼声像一道炸雷,阿吉吓得差点尿裤子,双腿发软,一步一哆嗦地走进书房。

赵老爷坐在雕花太师椅上,脸色铁青,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盏都跳了起来。他怒目圆睁,指着阿吉的鼻子骂道:“你看看你最近都干了些什么!上课走神,回答问题驴唇不对马嘴,你是存心给赵家丢脸吗?先生说你屡教不改,你到底想干什么?”

阿吉吓得浑身发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爹,我……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再也不敢了。”

赵老爷冷哼一声,站起身,一脚踢翻旁边的凳子,吼道:“不敢?我看你是胆大包天!赵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要是下次再让我听到先生投诉你,看我不打断你的腿!从今天起,每天抄《论语》十遍,背不下来不许吃饭!”

阿吉低着头,心里满是委屈和无奈,疯狂吐槽:“这富家少爷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还不如当乞丐自由自在,至少没人天天打骂我。”

另一边,赵文傅在街头度过了一个无比艰难的夜晚。早上起来,他浑身酸痛,肚子饿得“咕咕”叫,那声音大得像打雷,周围的流浪狗都被吓得汪汪叫,还以为来了个“低音炮”同类。他站在街边乞讨:“行行好,给点钱吧,我快饿死啦,再不给钱我就要把自己的手指头当油条啃啦!”可路人都行色匆匆,要么嫌弃地瞥他一眼,要么直接无视。

赵文傅灵机一动,决定演一出“苦肉计”。他看到旁边有个卖豆腐的摊位,灵机一动,假装虚弱地走过去,大喊一声“我晕!”就往豆腐摊倒去。结果用力过猛,直接把整个豆腐摊掀翻,白花花的豆腐滚落一地,摊主气得操起扁担就追着他打,边追边骂:“你个小混蛋,赔我的豆腐!”赵文傅吓得抱头鼠窜,嘴里还喊着:“别打别打,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这是张蹦床!”

中午,天**然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赵文傅被淋成落汤鸡,脚下一滑,“噗通”摔进泥坑,溅起的泥水糊了一脸,活像个泥猴。他挣扎着爬起来,又被一块石头绊倒,整个人飞出去,一头扎进卖臭豆腐的摊位,瞬间“香气”四溢,路人纷纷掩鼻而逃。他顾不上尴尬,还对着路人喊:“大家快来闻,免费的臭豆腐味空气清新剂!”

他又冷又饿,双腿发软,坐在街边号啕大哭:“这乞丐生活也太苦了,我再也不想当乞丐了,我想回家吃红烧肉、睡软被窝。”哭着哭着,他看到一只小老鼠从下水道钻出来,他眼睛一亮,对小老鼠说:“鼠兄,要不咱俩换换,你当乞丐,我去你家躲雨。”小老鼠“吱吱”叫了两声,像是在嘲笑他,一溜烟跑没影了。

这时,一个好心的大娘路过,把赵文傅带回了家。大娘让赵文傅坐在热乎乎的炕上,端来一碗热汤,还找了一身干净衣服给他换上。

赵文傅感激地说:“大娘,谢谢您,您真是个好人。要不是您,我今天可就惨了,说不定会被雨水冲成河里的小鱼,被大鱼一口吞掉。”

大娘笑着摸了摸赵文傅的头,温和地说:“孩子,你怎么会出来当乞丐呢?你的父母呢?”

赵文傅抽抽搭搭地把自己和阿吉交换身份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大娘。大娘听了,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边笑边说:“你们这些孩子啊,真是太天真了。不过,通过这次经历,你也该知道生活的不容易了吧。”

赵文傅用力地点了点头,像捣蒜一样,坚定地说:“大娘,我知道错了。我决定今天就结束这场身份交换的游戏,回到自己的家,以后再也不任性了。要是再任性,就让我变成小虫子被公鸡追着跑,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可赵文傅犯难了,他不知道阿吉愿不愿意结束这场游戏。而且,他们又该如何换回自己的身份呢?是直接跑回赵府找阿吉,还是得想个什么特别的法子?赵文傅望着窗外渐渐放晴的天空,满心都是迷茫和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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