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北少年

2015年，北京，清北大学生物实验室

十八岁的沈清歌站在无菌操作台前，指尖轻轻拨弄着一株培养皿中的拟南芥。她的白大褂口袋里，藏着一枚温润的玉佩——六岁那年白狐留下的神秘物件，如今成了她最私密的护身符。

"第七十二小时观察记录。"她对着录音笔低语，眼睛却盯着叶片边缘不正常的金色脉络，"对照组生长速率异常，较理论值加快400%。"

培养皿中的幼苗突然无风自动，叶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开来。清歌迅速用身体挡住监控摄像头，左手悄悄按在台面上——一缕极淡的绿光从她掌心渗出，像清晨的雾气般裹住了整株植物。

"沈同学？"实验室门突然被推开，导师陈教授端着咖啡站在门口，"这么晚还在？"

清歌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培养皿中的绿光瞬间消散："在做GUS基因表达检测。"她举起移液枪掩饰指尖残留的微光。

陈教授走近，目光落在她身后那排实验苗上。其中一株本该两周后开花的烟草，此刻已经结出饱满的种荚。

"有意思。"教授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眼神，"你用的哪个加速培育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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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晚八点，德云社三庆园后台

周九良对着化妆镜调整大褂领口，手指在微微发抖。今晚是他首个个人专场的倒二演出，台下坐着郭德纲和三百多位观众。

"周老师，"场务探头进来，"有位沈小姐找。"

镜子里映出清歌的身影。她拎着印有清大logo的纸袋，发梢还沾着实验室的消毒水味道。

"润喉糖。"她掏出琉璃瓶装的琥珀色糖丸，"加了枇杷蜜和雪梨汁。"

周九良剥开糖纸时，发现糖丸内部有丝状绿纹流转。他挑眉看向清歌，后者眨了眨眼："纳米级膳食纤维，我们实验室的新技术。"

糖丸入喉的瞬间，一股清凉感从咽喉直冲百会穴。周九良突然觉得耳清目明，连后台嘈杂的人声都变得层次分明——他能清晰分辨出第三排观众翻阅节目单的沙沙声。

"这糖..."

"三小时后代谢完毕。"清歌帮他整了整大褂肩膀的褶皱，"我在台下给你捧哏。"她做了个"噫——"的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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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进行到《黄鹤楼》的腿子活段落时，意外发生了。

周九良正要接"我请您吃蒸羊羔"，观众席突然传来刺耳的手机铃声。传统包袱节奏被打断的瞬间，他看见第一排的清歌指尖轻点座椅扶手。

舞台两侧的绿萝突然疯狂生长。藤蔓攀上话筒架，叶片在射灯下泛出翡翠般的光泽。更诡异的是，所有观众都像被施了魔法般安静下来，空气中弥漫着雨后森林般的清新气息。

"刚才是哪位朋友的《忐忑》彩铃？"周九良现挂得行云流水，"咱们改演《植物大战僵尸》怎么样？"

全场爆笑。没人注意到那些绿萝正随着清歌呼吸的频率轻轻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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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后，两人走在后海边上。

"今天谢了。"周九良晃着半瓶北冰洋，"你们实验室还研究怎么控制人类笑点？"

清歌的玉佩突然发烫。她假装整理衣领，摸到玉佩表面浮现出新的纹路——是枚从没见过的古老音符。

"九良，"她突然正色，"如果我说我能和植物说话，你会不会觉得我疯了？"

周九良停下脚步。岸边柳树的影子在他们之间摇曳。

"我七岁第一次上台，"他慢慢说，"看见观众席有朵牡丹跟着包袱节奏开花。后来师父说那叫'入活入境'。"他碰了碰清歌的玉佩，"你这玩意儿，比于谦老师的琥珀还邪乎。"

清歌大笑起来，玉佩上的绿光透过指缝，在夜色中划出流星般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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