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有。
因为他被花弥保护得很好,全程都没受过一点伤。
反倒是她——
望着她手臂上的擦伤,那渗着血的伤口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仿佛是一抹刺眼的红痕,生生烙进了视线。
一万三只是看了一眼,心头便像是被什么狠狠攥住了一样,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的伤得赶紧处理,”他低声催促,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焦急,“不然罗韧该生气了。”
花弥一愣,顺着他的话一想,还真是。
罗韧要是知道自己又受伤了的话,估计又该生气了。
因为他比自己更关心自己的身体。
“好。”
因为没有带随身的急救腰包,花弥只能随处采点野生的草药,敷在自己的伤口上。
还好只是一些细微的擦伤,很快就止住了血。
但伤口看着还是吓人。
回去之后,罗韧都心急死了。
见到花弥全须全尾的回来,他几乎是欣喜若狂。
可脸上的笑容却在看到她手臂上的伤口后又戛然而止,“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花弥眼神闪烁了下:“跟那个女人打斗的时候留下的。”
“只是一些轻微的擦伤,不要紧的。”
“上过药了。”
就是这样上得......
比较的草率。
“这就是你说的上药?”罗韧握着她纤细的手腕,看着那上头的草绿色药汁,也期待着一股诘问的意味。
她总是这样让人不放心。
一个没看住,就弄了一身伤回来。
花弥想挣开他的手,却发现对方力气出奇的大,自己根本挣脱不开。
“这药野生的,有用的,我以前就这么用。”她反驳着,但是语气弱弱的。
很明显是底气不足。
她扭头看向木代跟炎红砂,希望她们姐妹俩能帮自己说说话。
结果她俩都好,一个往左看,一个往右看,就是不看她。
很明显是不想掺和进来。
花弥:“......”
没义气!
罗韧拉着她坐在了木墩子上,把急救包翻出来给她重新上药。
他像那个操心的妈似的,这里头还喋喋不休的:“以后处理伤口不可以这么草率了。”
“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野外的药就算有效,但是没有经过特殊处理,还是会附着细菌。”
“好好好。”花弥一股脑地点头应下来,“听你的、听你的。”
她已经快要被他念叨怕了。
处理好伤口后,花弥就用那只受伤了的手往自己的口袋里摸。
这流畅的动作,好像手上根本就没有伤似的。
那样的随心所欲。
罗韧看得心惊肉跳,“你干嘛呢?”
“我从那个女人的脖子上扒下来了一块琥珀。”花弥把口袋里掏出来的琥珀丢给了他,“这应该是剩下的那一部分心简。”
“但我总觉得......”
花弥眯着眼睛,看着罗韧手里的那块琥珀:“这块琥珀应该还有一部分。”
只是不知道那一部分现在在什么地方。
“还有?”曹胖胖闻之色变,心中叫苦不迭。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