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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翼少

羽之遗梦

【浮空城医疗中心·苏醒时刻】

监测仪的蜂鸣突然变调,规律的“嘀——”声炸开在凌晨三点的病房。婷婷手中的笔记本“啪”地落在地上,她猛地抬头,看见唐晓翼的指尖正在床单上敲击——那是DoDo冒险队的暗号,三长两短,代表“我没事”。

“唐、唐晓翼?”墨多多的笔从指缝滑落,在检测报告上晕开大片墨迹。少年原本凹陷的脸颊泛起薄红,氧气面罩下的睫毛正剧烈颤动,像只挣脱蛛网的蝴蝶。虎鲨冲过来时撞翻了输液架,却顾不上疼,直接把唐晓翼的肩膀晃得直抖:“喂喂喂!你丫终于醒了?老子还以为你要睡成化石——”

“疼、疼死了……”唐晓翼扯掉面罩,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却在看见扶幽掏出改良版测谎仪时立刻挑眉,“怎么?怀疑本少爷装昏迷?”他瞥见查理蹲在床头,尾巴尖紧张得直打卷,突然伸手揉乱墨多多的头发,“哭丧着脸干什么?没看见温莎那家伙把本少爷的病床布置得像植物园吗?”

满墙的荧光苔藓确实在发光,病床四周缠绕着生命树的细根,像极了温莎恶趣味的“植物监护系统”。但没人注意到,唐晓翼攥紧的掌心藏着片银色鳞甲——那是昨夜温莎临走前塞给他的,鳞片上刻着极小的字:“生命树年轮倒转第七次时,你的神经元终于学会了偷懒。”

【总部·重逢时刻】

推开会议室大门的瞬间,唐晓翼被扑面而来的彩带糊了满脸。虎鲨举着“欢迎翼少归队”的横幅,颜料还没干就蹭在了他风衣领口;扶幽蹲在桌底调试自动撒花装置,零件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婷婷红着眼眶递来热可可,杯沿贴着张便利贴:“这次别再玩消失了!”

“哇啊啊唐晓翼你看!”墨多多举着平板电脑冲过来,屏幕上是温莎最新发来的加密邮件,“他说你的渐冻症彻底康复了!生命树的树脂修复了神经元,还顺道把你暴躁的脾气也‘优化’了——”话没说完就被唐晓翼敲了敲脑袋。

邮件附件里是段模糊的实验室监控:温莎戴着防毒面具,在培养皿前调配荧光液体,旁边的黑板写满公式,最后一行用红笔圈住——“致唐晓翼:你的神经元比墨多多的好奇心还难驯服,老子用了273次实验才让它们学会‘停止自我毁灭’。别感动,账单寄给亚瑟了。”

查理突然跳上桌面,爪子指着窗外:“汪,看!”

云层间浮现出温莎的私人飞艇,船身画着巨大的火狐狸涂鸦,正歪歪扭扭地朝海龟岛方向飞去。唐晓翼望着飞艇尾部的彩带,想起昏迷时反复梦见的场景:温莎在生命树根系里刻下“唐晓翼必须活着”的字样,每个笔画都渗着银色树脂,像极了他当年在幽灵列车上偷偷给唐晓翼注射的“备用心脏”。

【海龟岛·红桧树下】

海风卷着咸涩的潮气,洛基突然竖起耳朵。它冲向红桧树,爪子扒开树根旁的新土,露出个精致的铁盒——正是温莎在时间缝隙中捡到的那个。唐晓翼蹲下身,指尖抚过盒盖上的火狐狸纹章,突然听见树上传来压低的咒骂:“该死的狼!本公爵埋了三次才找准位置——”

金发公爵正挂在树杈上,单边眼镜滑到鼻尖,怀里抱着个比他还高的礼物盒。看见唐晓翼抬头,他立刻把盒子扔下去,自己则狼狈地摔进灌木丛:“咳,别误会!这只是……顺手帮你康复的谢礼!”

盒子里是整套圣斯丁学院的制服,领口别着枚银质徽章,图案是火狐狸与白狼背靠背蹲坐。唐晓翼摸着徽章边缘的刻字——“致永远不会凋零的冒险之星”,突然把制服甩在温莎头上:“谁要你的施舍?不过……”他转身望向红桧树,树干上不知何时多了道新刻的痕迹,是两个交叠的身影牵着狼,“下不为例。”

温莎从制服堆里探出脑袋,看见唐晓翼指尖轻轻划过树刻,嘴角扬起的弧度比阳光还耀眼。远处传来飞艇的轰鸣声,他突然想起在生命树核心看见的未来:唐晓翼站在红桧下,给孩子们讲幽灵列车的故事,而自己躲在树梢,偷偷用生命树树脂给每片树叶都刻上了“唐晓翼的守护者”。

【尾声·新的冒险】

三个月后,DoDo冒险队收到匿名邀请函,信封上印着熟悉的火狐狸纹章。墨多多拆开时,一张车票掉落在地,目的地栏写着“幽灵列车·重启站”,背面是温莎的字迹:“笨蛋们,生命树的年轮又开始倒转了——这次,别让本公爵等太久。”

唐晓翼望着窗外掠过的极光,指尖摩挲着制服口袋里的银色鳞甲。洛基趴在脚边打盹,尾巴尖偶尔甩动,扫过温莎偷偷塞进来的小瓶药剂——标签上画着歪扭的骷髅头,写着“给暴躁症患者的镇静剂(其实是生命树蜂蜜)”。

飞艇引擎的轰鸣中,他忽然明白:所谓康复,从来不是宿命的终结。当生命树的年轮再次转动,当温莎的恶作剧信再次出现,当DoDo冒险队的徽章再次发光——属于他们的故事,早已在时间与命运的裂缝里,长成了比任何诅咒都坚韧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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